置,还要按朝廷律令行事,这个毋庸置疑。”
刘嗣芳听后低头想了想。
而后从木柜里拿出来一张糙纸。
“既如此,常侍还是自己看吧。”
说着,便将那糙纸递了过来。
这是一封由中书省发来的敕令,要求将几个下狱的人调到建康令府衙,名单里就有那个赌坊店家的名字。
萧辰看了敕令,又看了看刘嗣芳。
“这是......什么意思?”
“哦,常侍稍安。”
“这是调押文书,由中书省代陛下执笔,现在啊,名单里这几个疑犯已经在建康县府衙里了。”
“这意思是让建康令审这个案件吗?”
萧辰盯着刘嗣芳。
“呵呵呵,对,正是此意。”
刘嗣芳说着,又续了一杯茶。
反正谁判都是判,那店家没跑就行。
只要他交代了临川王那边接头的人,崔雷的案子就一定有转机。
于是萧辰起身拱手。
“既如此,就有劳廷尉了。”
“常侍客气了。”
“常侍于我朝中名声在外,先是能直言进谏,又提出革新之策,嗣芳甚为钦佩。”
刘嗣芳低头拱手示意。
“对了,别院纵火一案,可有进展?”
“诶!”
被萧辰这一问,刘嗣芳脸色略显阴沉。
“实不相瞒,前番建康江府令对府上辛寿颇为怀疑,因此他托尚书省频频施压廷尉署,对辛寿施以刑罚,以期威逼招供,可是我深知常侍为人光明磊落,向来礼贤下士,府中仆人又怎能对您痛下毒手呢。”
“故而我顶着多面压力,向臧廷尉奏明情况,他江阁才放了辛寿。”
刘嗣芳满脸正义,说着说着竟有些动容了。
“刘廷尉执法严明,萧辰敬佩不已!”
萧辰说着,便深深的拱手作礼。
“使不得,使不得啊。”
“常侍为人宽厚,您府中仆人遭难,我又怎能忍心见死不救呢!”
萧辰再次拱手,深表谢意。
不过以萧辰对江阁的了解,可不像是刘嗣芳所说那样草菅人命之辈。
算了,面子给他,至于里子,各自心里都知道就行。
萧辰再三致谢,还礼离开。
此时春意正浓,不由得让萧辰想起去年年初入宫的场景。
南苑里的桃花应该开的很浓艳了,不如过去看看,故地重游。
刚走过南苑的康宝斋,便听到沁心桥方向有女子叽叽喳喳的欢笑声。
看来今日是有妃嫔来游园了。
为了避免尴尬,萧辰转身便想往回走。
“先生?”
萧辰听见有人召唤,四下瞧了瞧,只见太子正从书斋里出来。
“真是萧先生!”
“萧辰参见太子殿下。”
萧辰远远的低头拱手。
“先生快快免礼,我既已拜您为师,弟子理应拜见先生才是。”
说着,太子便低身拱手行礼。
“呵呵呵,太子客气了。”
萧辰上前抚了抚太子的胳膊。
“先生来此可是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我就是随便走走。”
“既如此,我们就一起到前面看看吧。”
萧辰往沁心桥方向瞧了瞧,一众妃嫔正在畅春亭里话闲。
“我看都是后宫妃嫔,我过去,不合适吧!”
“先生不必拘谨,您既为本宫师傅,便是我皇室上宾。”
“请随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