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六提出的问题是关乎于南国生死存亡的大事。
虽说自己对萧辰一向青睐,可是在国家大义的问题上,定是慎之又慎的。
而且老六说的也不都是空穴来风,毕竟萧辰的前途可以说是一片大好,既如此,他明知道贿赂官吏是大罪,又如何要冒这个风险呢,这里面可不都是为了救助百姓吧!
“韦将军?”
皇帝看了看韦怀文。
韦怀文捏了捏衣袖,缓缓地走到了大殿中央。
“臣在。”
“你与萧辰同去赈灾,湘州发生之事你可知晓啊?”
韦怀文捧着玉笏低头拱手,半天未作回应。
“韦将军,陛下在问你话呢!”
袁昂瞥着韦怀文低声说道。
“回陛下,臣数月来一直于各郡县赈灾救济,与水军将士同食同寝,如今水灾已退,臣特此回来复命,并无别事奏报!”
此话一出,自然不能满足大家的胃口,可是以韦怀文威严的气势在那,大家又都不敢大声嚷嚷,只得互相低语罢了。
“如今水患既已平息,乃是百姓之福,南国之福。”
“我等......想从将军口中多了解一些情况而已,将军何不......何不稍加描述呢?”
一旁的王瑛老头上气不接下气,低声打了个圆场。
韦怀文低头拱手。
“王令所言在理,韦某不善言辞,至于发放赈灾钱粮和人员调遣经过,我已拟好了奏折。”
韦怀文说完,便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张厚厚的奏表来。
俞三福见状下去接了过来。
却说韦怀文为什么如此犹豫,还不是因为担心自己在众人面前说的过多了会影响朝廷对萧辰的态度。
人多不一定力量大,但一定嘴杂。
所以借着王瑛的话茬,把奏折递给皇帝,有些事情啊,让领导一个人知道就足够了。
“此事暂且如此吧,诸卿放心,朕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皇帝说完,起身便要离去。
“陛下,萧辰串通索虏,意图谋反,已有物证,不能就这么听之任之啊!”
六殿下等人通通跪地叩首哀求着。
“你说什么?”
皇帝转身问道。
“陛下,数日前有人见到一众索虏趁着夜色进了萧辰那座府院中,那几人挑着两担东西,行迹十分可疑。”
“请陛下速速下旨,查抄萧辰府邸,便可一探究竟!”
六殿下的语气异常坚定。
皇帝听后仰首冥思,众人缓缓抬起了头等待着。
“张德继。”
“末将在。”
“你速速着人,率领二十羽林卫,守在......”
陛下皱了皱眉,竟然说不出萧辰的住处了。
于是他看了看六殿下。
“新桥别院。”
六殿下回道。
“去吧。”陛下背身摆了摆手。
“领命!”
张德继起身后快步出了大殿。
临川王颔首微笑,如此一来,一切的一切,也就尽在掌握之中了。
小麻雀终究是斗不过老家贼,这回临川王倒要看看,他萧辰还能作何应对了。
有诗云:
千里施德苦劳形,百日奔波灾患平。
玉笏轻摇坠千石,小冠掷地鲜有声。
一朝阴雨一朝晴,你方唱罢我方鸣。
新桥别院铁锁重,榻上孤魂尤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