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应假以时日,继续搜集证据才行。”
“臧廷尉,你一再推脱结案,难道是在等着萧辰借机逃跑吗?”
孙庆绪在一旁喝到。
“陛下降旨三司会审,如今尚书省和御史台皆认为萧辰有罪,为什么廷尉署却接连阻挠!”
“陛下,臧廷尉假公济私,无视纲纪法度,臣等要弹劾臧未真!”
孙庆绪说着,便叩首拜了下去。
“臣等附议!”
众人见状环顾着四周,只见大部分人也都跟着他跪了下去。
太子见此形势,并未觉得惊讶,毕竟在会审时就见识过了。
只是臧未真所言确实在理,无论是于公于私,总不能胡乱就给一个有功之臣定下大罪吧!这样下去谁还肯为南国效力了。
于是他上前拱手。
“孙中丞!”
“你说臧廷尉目无王法,我不敢苟同。我亦在参加会审之列,对于臧廷尉所述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如若孙中丞和诸位臣工非要弹劾他,还请拿出真凭实据来!”
皇帝见状眨了眨眼,只端起茶杯未曾言语。
“额......”
孙庆绪先是顿了顿,而后低头向前方的六殿下寻了寻,六殿下也是只眯眼并未做声。
“太子殿下,臧廷尉在三司会审之后,于深夜里私自与萧辰二人谈话,若是正常询问,为何不敢当着我等在场时发问呢!”
“哦?臧廷尉可有此事?”
太子看着臧未真。
“回禀太子殿下,却有此事。”
众人一片哗然,太子听后却轻轻的笑了笑。
“那你们谈了什么?”
“回禀殿下,萧辰赈灾尚未归来时,就有边关索虏登门拜访,还送去诸多宝物,萧辰当日与我说了此中巨细,还上交了此锦囊。”
臧未真说着,便从腰间掏出了一个锦囊来。
俞三福会见状便接了过去。
“那索虏自称商人,不远千里到别院谢恩,实在有悖于常理;再者,此锦囊清晰记载了索虏来意,那便是拉拢萧辰,进而里应外合,吞并南国边关要地。”
“那萧辰不过是一个散骑侍郎,品阶低下不说,他手中并无权力,更别说左右边关戍防了。”
“我观索虏此行,太过潦草,试想,即便北国蓄意拉拢,也轮不到萧辰头上吧。”
“如此一来,萧辰勾结索虏一事前后难以衔接,故而臣不敢据此断定萧辰有通敌叛国之罪!”
臧未真说罢,便拱手退了回去。
众人听后皆不作声。
皇帝一边看着锦囊里的信件,一边皱着眉头。
“我亦参加了审问,那我就借着臧廷尉所说补充一下吧。”
太子立在大堂中央,再次拱手。
“萧辰本是番人,手中无甚权力乃是众所周知。况且湘州长沙郡距离京都有千里之遥,难道我边关戍卫皆被索虏收买了不成?”
“据此看来,想要内外勾结,吞并雍州并伺机霸占北徐,恐怕是个笑话。”
“不仅如此,据证人说索虏乃是北人装扮,经查验,索虏所赠金银器物,皆有北国文字,让人不用揣摩便知道是北国之物,两者结合来看,那索虏如同担心别人不知道是北国贿赂萧辰一般。”
“敢问诸位臣工,若行拉拢之事,谁又会做得如此潦草呢!”
众人听了太子一番话,皆连连点头。
孙庆绪和袁昂互相对视了一下,只好埋着头不在应声了。
“启禀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新晋丹阳尹小晋王上前行礼。
“哦?丹阳尹有什么话要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