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非常惊讶啊!”樵翁侧身看了看他,语调里充满了鄙夷。
史怀赶紧向那小妾递了眼色,女人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会意后急忙跑了出去。
“哎呀,樵翁错怪我了,错怪了。”
“你我虽有身份之别,但同住在会稽这片沃土之上,皆心怀百姓,为圣主分忧,正所谓殊途同归也!”
史怀说完,示意樵翁落座。
“罢了!老夫今日来只想问问府令,山下百姓惨遭屠杀,府令,可知道此事啊?”
樵翁挺身问道。
史怀听后心里凉了半截,看来事情已经败露了。
虽说如此,史怀只是眨了眨眼,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来。
“什么?竟敢屠杀百姓!是何人所为?”
“我山阴境内匪患早已平定,是谁这么大胆!本令绝不饶恕!”
刘业昌听了史怀这话,气的要吐血,真是一个装蒜的好手。
“史怀!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
刘业昌厉眉喝道!
“你滥杀无辜,难道只是为了嫁祸给那个萧辰吗?”
“哎呦,我说前辈啊,您可真是错怪我了。”
“我哪有胆量敢欺骗您呢!”
“对!都是萧辰!就是那个狗东西!仰仗着手中权柄鱼肉百姓、作恶多端,我......我也是受害者啊!”
史怀说完便瘫在石凳上,扶着石桌挤出几滴眼泪来。
此时廊间已站满了衙役,各个手持兵器,等待着时机。
“你如此执迷不悟,老夫也无需再问了!”
樵翁说完便要出手。
“樵翁,我真是冤枉啊!”
史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都是太守尹硕逼迫于我,我......我乃一县中小吏,又有何胆量敢违抗军令呢!”
被老樵翁这一吓,史怀倒是一点儿也不含糊,直接把尹硕供了出来。
“哦?你是受尹太守所逼迫?那你适才为何说是那萧辰作恶多端!”
“如此巧舌如簧,我如何信得过你!”
樵翁听了皱了皱眉。
“我......这......”
史怀满脸委屈,自知说露了嘴。
于是史怀拖着膝盖爬到了樵翁面前,抓着樵翁的黑袍苦苦哀求着。
“前辈,小人虽无爱民之举,可并非铁石心肠啊!要不是被尹太守逼迫,小人......小人又怎能忍心对百姓下此毒手呢!”
樵翁听后微微的眯了眯眼。
史怀即是地方小吏,又知采樵院就在山顶,量他也不敢擅自做出如此违背天理的事来。
如此想来,他身后的人才是主谋了。
强权之下无诡辩,本来老樵翁还半信半疑,见了史怀这般状态,心里便愈加愤恨起来。
思量之际,那史怀已将右手袖中的匕首抖出,径直刺向了樵翁的腰腹间。
樵翁毕竟年事已高,虽侧身闪躲,终究还是中了一刀。
见樵翁手抚腰部,史怀便挺身站了起来。
“来人!速将歹人拿下!”
史怀朝廊间喊道。
此时,廊间的那些差役蜂拥而上,樵翁见状一掌打了过去,史怀应声倒下,于是樵翁借机跑了几步,越墙而走。
史怀自知事情败露,急忙骑马奔向了尹硕府宅。
晚间,二人稍作商议,一边上报刺史临川王,一边以镇压采樵院起义造反为名集结郡县兵力,直奔会稽山!
尹硕又单独修书一封,着人快马送给临川王不表。
次日午间,山阴县差役、白值加上郡守府院中的杂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