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一般!猛地掀开枯草,爬将起来,一把揪下那两个吃人的东西,随手捡起一根树棍狠狠地给了他们一人一下,两个白乎乎的身子,刺眼又惊悚地晃着光,他们无无辜地扭过来看他,他毫不犹豫一下一下又一下,直到他们变成一团血红。那血红跳跃着欢快地轻抚着侄子清秀苍白的脸,很快便给他染上了一层红雾,最后化着一滴一滴绚烂的红色坠入了他脚下的地狱。
侄子晕了过去。那天夜里,他带上侄子从二皇子行宫出来,便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然后他便带上一辈子的积蓄,只身去了瑜王的面前,向他说二皇子新近得了一匹好马还有一位美公子怕是正计划送给他,瑜王忍不住好奇,问他是为谁办事,他说是为自己,瑜王听后,哈哈大笑。
第二天瑜王便得到了那匹汗血宝马,瑜王命人来接他入府,他带上侄子住进了飞龙厩,从此,他和侄子就过上了养马的日子。
人就这命,不能好高,不能骛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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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悠悠醒来,一睁眼便见雷大公公正一脸冷厉地大马金刀地坐在他床对面的木凳上,他心中一凛,爬了起来,声音含在喉头里打转,用细微低哑的声音唤了一声:“师傅……”
“你还记得你有个师傅?!”
“徒儿……”
“别那么叫,我担当不起!”
“……”
“刚过了几天清静日子,你就开始忘了规矩,说!你今日错在哪里了!”雷大公公红着脸梗着脖子尖着声音叫骂。
小太监红了眼眶:“师傅,对不起……”
“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你要记得你就是一条连狗都不如的贱命!在这宫里头,你最好记得一定要低着头夹着尾巴讨生活,
今日若不是咱家反应够快,又是那叶大人出言相帮,你这条狗命早就没了!还容得你此刻还在我面前喘气!”雷公公余怒未消,只气得心口剧痛,原说这瑜王的飞龙厩可以暂保他们叔侄平安,可这侄儿太不争气,今日差一点就酿成大祸。
小太监被骂得两眼红红,自然深知自己今日有多鲁莽,跪到了雷大公公面前听训。
“多谢师傅提点,栓子以后不敢了……”
见他这般,雷大公公不由心软了几分,于是叹气:“你我是这世上相依为命的人,你好了,我便放心,记住,师傅是过来人,在这里,哪怕主子再在赏识你,你也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
“徒儿谨记。”
小栓子十分懂事,他入宫两年了,每日都在生死边缘上行走,这宫里到处都是豺狼与怪兽。只有师父待他好,虽然师父很凶,但师父都是为了他好。
“这里是去肿消炎的药,你夜里疼得厉害便抹一些,这点小伤小痛本不算什么,你若明悟了,这药就不必抹,若是不曾明悟,你便抹。”说着他便把刚从怀里捣出的瓷瓶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自行离去了。
待师傅走了许久,小栓子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把那瓷瓶拿过来放在掌中凝视了它许久,然后才放入自己怀里。
第二天小栓子的脸肿得就像一只胀气的河豚,那张清秀的脸变得十分滑稽又可笑,雷大公公像没看到他脸上的肿胀,还是让他去马厩做这做那,小栓子毫无怨言,还是与平时一样安静细致地做好自己手头的事。雷大公公没有向栓子提那十两银子,也没有提及休沐的事。
龙十一领着叶子卿在京城各处乱转,却一无所获,全然不知媚家大姑娘在满城传播他的谣言。
张小艺沿着味道追回了城中,这个押夜香的工人真的不够聪明,她下车时留了个心眼,在其中一只桶上掏了一个小洞,那粪水一路缓慢滴下,虽然不明显,又在拉粪的粪车车轮上割了记号,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