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
武植便领着潘金莲堂而皇之的出了门,武松护送,鲁智深看店。
夫妻俩乘坐的还是昨日金兀术赠送的豪华马车,带有浓烈的金国色彩,主打的就是一个暴发户风格,内里的舒适更是不必多说。
那马通体紫红,更是当世神驹。
这一车一马加在一起,千金不易。
行驶在街道上,自是极为刺眼,令人望而生厌。
彼时,这一车一马乃至这一车一马的主人,早就在汴京城内传开了,几乎是家喻户晓。
更是人人唾弃。
这不,虽然不像昨日那般被路人疯狂的拿菜帮子臭鸡蛋猛砸,可时不时的依旧有人丢来一些腌臜的东西。
然今日却不同昨日。
昨日是众怒难犯,现下则是该立威了,不然以后出门,都得严防死守吗,那岂不累死个人。
所以,但遇愤青,无一例外,哪只手扔的打断哪只手,打完了随手扔下一点散碎银两,也不管够不够你医手的,掉头就走。
于是这一路,短短不过七八里地,武松却不知打断了几多只手臂。
开封府都快乱套了,看着那一个又一个鱼贯而入的断手百姓,欲哭无泪。
按理说,武松当街行凶,且算是重伤百姓,开封府肯定是要出面拿人的。
但实在是不敢管啊,而且,事实也是这些愤青先行动的手,于法理而言,武松并没有什么错,关键人家还赔偿了医药费,这些愤青还都给揣兜里了。
开封府的几个判官凑在一起一商量,得,既然不能去管武植,那就管管这些愤青吧。
不管三七二十一,进门先打一顿板子再说,反正也是这些愤青先动的手,打就了打了,律法上也说的过去。
于是这些愤青可就悲催了,被断了手好在还有点散碎银两补偿,屁股开花却是一点补偿都没有,回家自己治吧。
哎,本想出出风头,不料赔了夫人又折兵,可怜呦。
随着一个又一个愤青被扔出开封府,一传十,十传百,很快,百姓们也回过味来了,原来开封府也不敢惹武植啊,原来没人替咱们老百姓做主啊,那还是别自找麻烦了,夹起尾巴做人吧。
于是当一车一马历时一个时辰才赶完七八里路时,已经少有主动来触霉头的了。
武植可没有闲心去理会愤青们的心理历程,下了马车,径直走进人市。
挑挑拣拣,一上午的时间,硬生生的买下了百八十个仆人,男女都有,全是青壮。
武植邀请金兀术十日后参加开业典礼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他就是要在这风口浪尖上把店开起来。
赔钱?
肯定要是赔钱的。
但,武植还是要开,他就是要正大光明的跟所有唾骂他的人对着干,就是要恶心这帮人。
灰头土脸的躲起来,苟延残喘的静等时机,从来不会出现在武植的选项之内,他就是要闹,闹得越大越好,越凶越好,只有如此,才能在运动中寻找到扭转局势的机会。
躲起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等着机会自己送上门吗?
所以,武植就是要把店开起来,主动的为所有想找他麻烦的人提供一个切入点,从而于千头万绪中找到翻身的机会。
而想要开店,肯定是需要人的。
樊楼原本的伙计全被王岩调走了,留给他的只是一个空架子而已。
不过,于这宋时,伙计从来不会是问题。
人市中这些卖身的可怜人,也根本没有双向选择的权利,只要武植看中了他们,并愿意给钱,那么不管他们愿不愿意,他们都只能选择卖身给武植。
当然,这些人都沦落到卖身的地步了,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