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心中泛起涟漪,还是头一回见这般言语描绘他人。
方姨来到床沿坐下,温柔地轻轻拍着她的背:“睡吧,终有一日,你们会相见的。”
会吗?但愿吧。
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惋惜,她轻叹一声,顺从地闭上了眼。
连续三日,乔惜始终未得林子妍片言只字,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失落与担忧。
然而,就在她下朝后不久,却意外得闻一件趣事儿。
此时的殿外,墨砚舟,身着墨色金丝暗纹长袍,面容冷漠,紧随在一位白发如霜的老者身后,步入天启宫主殿。
老者目光凝重,投向御案后端坐的赵黎川,又瞥了一眼乔惜,
她已换下御袍,着一袭明兰色刻丝绣蝶纹的云丝长裙,长发被随意编成麻花辫,垂于身侧。
老者仿佛鼓足了毕生的勇气,缓缓跪地,叩首三次,随即挺直腰板:“陛下,老朽有要事恳求,请您屏退左右。”
话音未落,他转头对墨砚舟厉声斥道:“孽障,还不快跪下!”
墨砚舟无奈,轻轻提起衣摆,笔直地跪下,背影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
乔惜见状,立即起身,话语中略带几分慌乱,“那什么,孤的e on cky忘记喂了,你们聊。”
墨砚舟眉头微蹙,扛什么拉库?那又是何物?
老者急忙出声:“陛下请留步!”
乔惜疑惑地回身,抬手指向自己:“老人家,您是在唤孤?”
老者郑重其事地点头:“正是,恳请陛下屏退左右。”
乔惜眉梢轻挑,心中暗忖:还真是找我的?瞧这架势,来者不善呀,不会是来给我下套的吧?
她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淡定乔惜,不要怂!
她咬着唇,朝赵黎川轻挥了挥手,“你们都先下去吧。”
赵黎川向墨砚舟投去一记询问的目光,墨砚舟微摇了摇头。
“既如此,那寡人先行离开。”说着,赵黎川向乔惜拱手一礼,径直朝殿门口走去。
乔惜扯了扯嘴角,忐忑不安地坐下,我滴个乖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如坐针毡,如芒刺背了。
墨砚舟努力压下微扬的嘴角,目光掠过御案,落在了那道猫着身子,警惕地半眯起眸子打量着祖父的人儿身上。
不多时,殿中侍奉的宫人悉数退去,随着殿门缓缓合上。
乔惜单手支颐,语气中透着一丝期待:“老先生,现下再无旁人,您有话不妨直说。”
老者欲言又止,乔惜也不催促,只将视线移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墨砚舟。
墨砚舟捕捉到她的意图,默默地垂下眼帘,并不作答。
乔惜心中暗恼:纳尼!狗东西,竟敢无视我!活腻歪是吧?当心惹急了,姑奶奶一刀一个!哼!
“陛下。”老者开口,语重心长。
乔惜目光迅速转向老者。
老者长长的吸了口气,然后重重地叹息:“陛下,老朽有愧于陛下。”
乔惜秀眉微蹙,急切等待下文:什么事,你倒是说呀!急死个人!
“老朽活了数十载,没曾想临了临了遇到这等子糟心事。”
老者气得手指微微颤抖,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指向墨砚舟。
“老朽昨日会友,惊闻关于逆孙砚舟之事,友人言其有龙阳之好。吾气急,当即与友割袍断义。
回府后思之再三,隐觉不妥,因吾那友人并非那爱嚼舌根之人,且他语气言之凿凿,老朽疑此事并非空穴来风。”
老者再次叹息:“故命人查探,得知消息源自潋坊馆,且传得绘声绘色,老朽恍然大悟,数日前,唯有”
原来是墨砚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