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
夏昉、乔惜与墨砚舟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一段惊心动魄的往事。
原本计划五年内稳坐龙椅的南宫鹤,在得知夏昉大婚消息的次日,犹如猛兽嗅到血腥,加速了夺权的进程。
将时间压缩至一年,他登基为帝,其中的艰辛与隐忍,外人难以窥见。
被刺杀早已成了家常便饭,每当深夜,夏昉轻抚他身上累累的伤痕,眼尾处无声滑落的泪水,是心疼亦是无奈。
十指紧扣的乔惜与墨砚舟,眼前的画面飞速快进。
直到夏昉的腹部微微隆起,南宫鹤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温柔的怜惜。
然而,好景不长,如此平静的日子,在一日清晨被一场变故骤然打破。
北齐夏相与女婿乔明卿在寻人途中遭遇山匪,夏相当场殒命,跌落山崖的乔明卿虽被救起,亦是命悬一线。
夏昉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奔出宫殿,却被南宫鹤截住。
“你又想为了他人弃朕于不顾?”他紧紧攥住夏昉的手,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怒意:“朕绝不容许你迈出半步!”
夏昉声嘶力竭:“可那不是别人!是我的生身父亲!”
南宫鹤眉心深锁,帝眸微敛,一声令下,将夏昉囚于深宫,再未露面。
夏昉心急如焚,寝食难安,轻抚着日渐微隆的小腹,心中满是歉疚,一声声的道歉。
绝望之下,她开始绝食,终至体力不支,晕厥过去。
醒来时,面对的却是久未谋面,怒不可遏的南宫鹤,“为了乔明卿,你竟忍心让朕的第一个骨肉胎死腹中!夏昉,你好狠的心!”
夏昉伸手覆上平坦的小腹,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既然你一心求死,朕不拦你!”南宫鹤冷语如刀,转身吩咐:“今后凌桦殿不必再送膳食,水也省了。”
夏昉望着那抹离去的身影,缓缓闭上眼。
她唇边勾起一抹解脱的苦笑,这样也好,她兴许还能赶在爹爹饮下孟婆汤前,与之相见。
当晚,夜深人静,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一道瘦高身影悄然出现,将她轻轻抱起。
耳边风声呼啸,极度虚弱的夏昉连掀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海浪拍击木板的声音隐约传来。
“醒了?”
一个陌生的男音响起,夏昉猛地睁眼。
“你是谁?要带我去哪儿?”
夏昉警惕地审视着眼前与南宫鹤有七分相似的男子,摇晃的狭小空间表明他们身处海上,这让她心中生出一丝不安。
男子微微一笑:“别怕,我不吃人。”
墨砚舟微微蹙眉:这是,年轻时的道长?
帆船最终停靠在一座孤悬海中的小岛。
男子引领夏昉上岸,乔惜与墨砚舟紧随其后,目光交汇中满是默契与担忧。
不多时,他们被引至一座被岁月雕刻的石砌小院,院内,一位童颜鹤发、精神矍铄的老人正静候着。
男子恭敬地行礼:“师傅。”
老人的目光在夏昉身上停留,眼中闪过好奇,随后戏谑地对男子挤眉弄眼:“这是谁家姑娘,竟能瞧上你?”
男子无奈一笑:“徒儿很差吗?”
老人极为认同地点头:“总算有点自知之明。”
男子话锋一转:“她与徒儿并无关系,若非强行论起来,或许是同门。”
老人连忙摆手拒绝:“老夫可不收女娃做弟子,娇气不抗造。”
“您确定?她可是南宫鹤的心上人。”
“她?南宫鹤?”这番话让老人重新审视夏昉:“既是南宫鹤的心上人,女弟子嘛,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