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婆满脸喜色:“恭喜大人,母女平安。”
“好、好、好啊!”夏云骞小心翼翼地接过,分量不重却意义非凡的襁褓,满眼都是温柔与期待。
突然,寂静被打破,“嘭!”的一声巨响,几名黑衣人破窗而入,动作敏捷,瞬间将虚弱的夏昉用被子卷起,掳走。
夜色中,惊慌与混乱交织,夏昉的安危成为众人最深切的牵挂。
乔惜大惊失色,见过偷孩子的,还未见过如此明目张胆偷产妇的!
“嗡~”随着脑海一阵嗡鸣声响起,乔惜眼前一黑,瞬间失去意识。
一阵凛冽的劲风骤然袭来,墨砚舟眼看即将登顶,却脚下一滑,身不由己地向山下滚落。
山脚下的小道童见状,眼神一凝,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离弦之箭般腾空而起。
迅速调集体内真气,小道童稳稳接住了滚落的墨砚舟。
小道童在空中一个巧妙转身,手腕一转一掌轻拍墨砚舟背部。
不仅化解了他身上的冲力,更是直接好人做到底,将墨砚舟送至师傅的门前。
随后,小道童伸手朝下虚空一抓,不多时惊魂未定的天禄,也被他带至身旁。
天禄环顾四周,“原来山顶竟春意盎然,鸟语花香,如世外桃源一般。”
小道童来到门外,双手叉腰,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师傅,差不多得了。”
门内,一声带着几分戏谑与无奈的老人声响起:“哼,两日不见,便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翅膀硬了是吧?”
小道童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显然对师傅的调侃不以为意,反而有种被认同的得意。
“他们都是徒儿的铁哥们儿,换句话说,都是您的徒儿。
您说过自家人不必客气,要互相照应。”小道童喋喋不休。
他继续侃侃而谈:“您可得一视同仁,身为师傅,对徒儿理应有求必应。”
“啪!”房门轰然破碎,凌厉的掌风袭面而来,小道童一手一个,拉着墨砚舟与天禄跃出数米远。
小道士十分不满,气哼哼道:“这已经是本月第七扇门了,你若再不收敛,夜里就等着冻成冰雕吧!”
与此同时,一位衣着邋里邋遢的白胡子老道从屋内步出,双眼炯炯有神,瞪向小道童:“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随即,他转向缩了缩脖子的天禄,“是不是你?”
压迫感十足,天禄双腿不受控制地弯曲,就在他即将跪地时,小道童跻身挡在他面前:“不许伤害我铁哥们!”
老道瞬间收敛气势,淡淡地扫向额间一片青紫,渗着血迹的墨砚舟:“随贫道来。”
墨砚舟毫不犹豫,抬脚跟上,进入房内。
天禄正欲跟上,小道童侧首,斜睨他一眼:“你若进去,小爷不一定保得住你!”
天禄撇撇嘴,瞬间老实:“我家少主不会有事吧?”
小道童双手环胸:“我家老头又不吃人,怕什么?”
老道引领墨砚舟至内室,摸索片刻,一扇石门缓缓移开,露出隐秘的入口。
老道兀自走向入口,回首轻睨墨砚舟一眼:“若是不怕死,便跟上!”
说罢,他自顾自转身往前走去。
墨砚舟警惕地打量四周,义无反顾地紧跟其后。
密道蜿蜒狭窄,光线昏暗,不知过了多久,前方隐隐透着光亮。
自密道步出,眼前豁然开朗。
“三清观?”
老道白他一眼:“未必然还是释迦摩尼?”
“贫道虽是出家人,却也只是道士,不是和尚。”老道点燃三支香,一手拂袖,一手执香,插入香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