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与墨砚舟二人步出客栈,乔惜主动改为十指紧扣,墨砚舟垂眸,视线落在那双白皙的小手上。
“你说,我们是买点蒙汗药呢?还是买点防身的武器呢?”
墨砚舟沉吟片刻,从怀中取出一枚墨色的指环,戴在乔惜的食指上。
手指上冰凉的触感传来,嚯~还挺沉,不锈钢的?不对,这时代,多半是铁的。
乔惜细细打量一番,上面雕刻着翻腾的云纹与几枚特殊的字符,她并不认识,细看之下,指腹位置微微凸起。
正疑惑间,墨砚舟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切勿按下那处。”
乔惜疑惑:“为何?”
“不想你手上沾血。”
乔惜眉眼弯弯:“感谢你用行动证明我眼光不错。”
墨砚舟勾唇:“你也不赖。”
“是吧?”乔惜面上笑意渐浓:“我也这么觉得。”
就在这时,天禄折返回来,乔惜立马上前:“如何?”
天禄沉吟片刻:“那姓杨的,果然和官府有所勾结。”
“如今安云县令徐光的继室,便是那杨家少爷——杨映辉的小姑,名唤杨梦苒。”天禄眉头微蹙:
“听闻那杨梦苒一直无所出,故而对杨映辉这个侄子有求必应,百般纵容。”
徐光一个中县令,掌管二千户以上人口,竟如此行事?
“难怪,他敢那般肆无忌惮地欺压百姓。”乔惜紧抿着唇,似是想到什么,心中一紧:“不好!”
她蓦然转向墨砚舟:“备车,我们即刻去一趟果园。”
墨砚舟侧目望向天禄,微微颔首。
天禄亲自驾马,一路疾驰。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三人抵达果园。
果不其然一队小厮装扮的青年男子,此刻正在殴打果农,肆意破坏果园。
杨映辉则坐在一旁,惬意地品着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乔惜双目猩红,咬牙道:“墨砚舟。”
墨砚舟闻言,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稍安毋躁,杀鸡焉用宰牛刀?”
说着,他转向天禄:“你去。”
“合着我就是杀鸡的刀呗?”天禄撇撇嘴,随即身形一闪,如同猎豹般跃入场中。
他动作迅捷,拳脚之间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力量,那些嚣张跋扈的小厮们根本来不及反应,便一一倒在了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乔惜的目光一直定格在不远处的杨映辉身上,此刻他面上的悠然自得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嚣张叫嚣,直到最后的惊慌失措。
乔惜转向墨砚舟,澄澈的乌眸中,抑制不住的杀气满溢出来:“老公,我要他,生不如死。”
不知为何,在这一声“老公”出来时,墨砚舟心中一暖,“好。”
墨砚舟未发一言,只是身形一晃,便已到了杨映辉面前。
他的出现犹如一阵冷风,瞬间让现场的气氛凝固——无他,只因此刻的杨映辉,如同一只垂死挣扎的小鸡仔,被墨砚舟一手钳住咽喉,高高举起。
他的眼神如鹰隼一般锐利,让人不敢直视。
几个小厮见状,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露惊慌之色。
墨砚舟重重地将杨映辉掷于地上,利落地卸掉他的四肢,疼得他呲牙咧嘴。
乔惜迅速跑到果农身边,查看他们的伤势,并安抚他们。
她将瘦骨嶙峋的村长搀扶起身:“抱歉,我来晚了。”
“多谢东家出手搭救,只是这杨少爷一向霸道,我们恐怕日后仍难安宁。”一位年长的果农感激涕零地道。
乔惜沉声道:“诸位放心,今日之事,往后断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