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无语:“你的脑子是装饰品吗?需要摇匀了再说话吗?”
陆骥茫然地望向她,可那首诗不管如何分析,都是夸他呀。
“瞧我这记性,又把您当人看了。”乔惜以一种看白痴的神情望着他:“你晃晃脑袋,听听有没有大海的声音,说不定能听见自己的愚蠢。”
墨砚舟紧抿着唇,将生平难过的事都想了一遍,若是笑出来,有失礼数。
而一旁的天禄,早已憋笑得双肩微微颤抖。
徐光一脸诧异地望着他们,东看看西瞧瞧,这是闹哪出啊?
乔惜轻叹一声:“我没别的意思,确实在夸你呢。”
陆骥面上一喜,正欲开口说点什么,只听乔惜又道:
“你真想得挺美,个子也挺高,傻笑起来很阳光,逼我写下这首藏头诗。”
陆骥顿了顿,她的意思是,我?
乔惜见状便知对方听懂了,淡淡颔首。
心道:卤鸡啊卤鸡,正如你所想那般,我的意思就是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树大招风,人高无用,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成天幻想,脑子不灵光似的。
表面深情款款,实则却似夏日蚊蚋。
口口声声说着情深似海,我却见你四处撒网。
说什么矢志不渝,我却瞧你备胎无数。
妥妥的渣男!
墨砚舟轻声道:“其实,也不必说得这般直白。”
乔惜不以为然,冷哼一声,傲娇地扬起头望向墨砚舟:“我又不是天桥底下算卦的,唠不出那么多他想听的嗑。”
墨砚舟轻笑,随即眼眸转黯,望向一旁幸灾乐祸看戏的徐光:“徐大人,聊聊?”
徐光冷哼一声:“本官与你们,没什么可聊的!”
乔惜转身,轻笑:“是吗?可我却很想与徐大人聊聊呢~”
乔惜面色一沉目光冷冽:“最好是,聊聊这徐府,为何如此奢靡?”
乔惜缓步走向徐光,“再聊聊,徐大人自上任以来,贪污克扣了多少赈灾银。”
“徐大人,您与杨家又是何时暗中勾结,欺压百姓!”乔惜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笑意却不达眼底:“这些,徐大人都与我们,好好说道说道,如何?”
徐光瞳孔微缩,心中一紧:“你、你们到底是谁?”
说罢,他又转向陆骥,听方才他们话中那意思,陆骥与他们相识。
陆骥冷声道:“别看我,我只是一名您不屑放入眼中,从八品下的官员。”
乔惜闻言,心中不禁冷笑:从前他不屑将你放入眼中,往后怕是要将你放入心里了呢。
墨砚舟无奈扯了下唇角,这小嘴莫不是淬了毒?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小果赖,脱身后早已悄悄潜入与徐府一墙之隔,杨映辉新建的宅院。
小果赖游走一番,发现宅院中并无几人看管,但布局却十分怪异。
宅院中瞧不见一抹绿,院中光秃秃的,无一处可藏身之处。
从屋顶俯瞰下去,院中皆是大小如一的泥墙。
谁家好人院中会砌起这么多道泥墙?
小果赖顺着泥墙,悄然从屋顶下至地面。
这里的布局,较牢狱更为阴暗骇人。
厢房与厢房之间相邻一米,且每间厢房外,皆以泥土砌起一道约莫二人高的围墙,只左下角一道半尺左右的方形木门,看着像是往内送餐食的地方。
小果赖观察着这诡异的布局,心中生疑。
他轻手轻脚地靠近其中一间厢房,试图透过木门的缝隙窥探内部的情形。
然而,木门紧闭且上了锁,一连靠近几道木门,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