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气馁,她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谁在戏弄她?
她想回去,就必须反击,守护好北齐!
思及此,乔惜破天荒地没有批阅奏折,让皮卡丘原封不动地退回,她需要时间冷静思考。
难得空闲下来,乔惜起身准备返回寝殿。
她想逗逗来福,再睡个回笼觉。
放在从前,她什么时候在九点前起过床?
越想越憋屈,起床气那么严重的她,近半月来却每日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勤勤恳恳,不敢有半点懈怠,秉承着在其位谋其职的想法,坚持至今,却成了他人戏耍的对象。
那人,指不定在什么地方偷着乐呢!
踏入寝殿,乔惜挥手让所有人退下,恶狠狠地关上门。
随着隔壁殿门合上的声音响起,墨砚舟一愣:“这个时辰,她不是该在主殿批阅奏折吗?”
天禄望着自己和自己对弈的少主,执棋久久不落,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主子,怎么了?”
墨砚舟回过神来,侧目望向天禄,低声道:“想法子弄清楚,她今日为何反常。”
天禄眉头深锁,压低声:“祖宗,这里可是皇宫,不比墨府,更何况,您那小猫看见属下就炸毛!”
墨砚舟冷冷地:“你想清楚,去,还是不去?”
天禄撇嘴:“去去去,属下这就去。”
方姨咬掉线头,把缝合好的手册放在一旁,走到乔惜身边。
见她时而兴致缺缺时而气鼓鼓的模样,轻声询问:“怎么了?”
乔惜顺势在靠窗的榻上坐下,伸手环住方姨的腰,把头埋进她怀中:“方姨,他们欺负我。”
方姨蹙眉:“谁欺负你了?告诉方姨,方姨这就去结果了他。”
自小在福利院长大的乔惜,竟在方姨身上感受到一丝母爱,她莹润的乌眸霎时浮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将对奏折存疑一事,简明扼要告诉方姨。
方姨轻拍着她的背,问着:“我家小小姐,是真心想做一代明君?”
乔惜吸了吸鼻子,坚定地点头,随即又摇头:“不全是,我只想为北齐做点力所能及之事。”
方姨温柔地看着她:“奏折一事,明日下朝回来,奴婢给您个说法。”
“当真?”
方姨轻点了点头:“方姨何时骗过你?”
乔惜星辰般的乌眸漾起一丝欢欣:“姨姨对惜儿真好!”
片刻后,天禄折返回来,附在墨砚舟耳边低语几句。
墨砚舟眉头微蹙:“你确定?”
天禄撇撇嘴,无奈地从怀中取出几本奏折:“就知道您不信,喏,您自己看看吧。”
墨砚舟将棋子随手搁置在棋盘上,接过奏折翻看起来,脸色愈加深沉,直至阴霾笼罩。
他握着奏折的手悄然收紧,修长的手指关节处隐隐泛白:“他怎么如此戏耍她!”
“谁?谁戏耍谁?”天禄茫然地眨了眨眼。
次日朝会散去,方姨已早早守候于大殿门外。
乔惜有些心虚,回避着墨砚舟的视线:“那什么,孤尚有国事亟待处理,不便与你同返寝宫。”
墨砚舟颔首:“正好,臣亦有要事需办,先行告退。”
乔惜暗暗舒一口气,摆摆手:“行,那晚膳时,孤再去寻你。”
墨砚舟浅笑:“好。”
待墨砚舟离去,乔惜方步出大殿,径直走向方姨,低语:“进展如何?”
方姨嘴角扬起一抹尽在掌握中的笑容。
乔惜抬手制止:“先别说结果,我想亲自去看看,到底是谁,竟这般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