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皮卡丘带着李太医踏入天启宫主殿。
二人正欲行礼时,只听乔惜道:“不必行礼了。”
皮卡丘迅速走到乔惜身旁,弓着身子低语:“李太医这人虽孤僻,但品性极佳,奴才刚入宫那会,幸得他屡次出手,方能活到现在。”
乔惜了然地点点头:“能得你信任,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你们先退下吧。”
皮卡丘领命,轻挥衣袖,与殿中其他侍从相继离开。
李太医放下药箱,走向乔惜:“劳烦陛下伸手,老臣替您请脉。”
乔惜轻摇首:“不必请脉,今日请老先生前来,另有原由。”
李太医面露疑惑,乔惜轻启朱唇:“孤,想请老先生配制避子汤药,但求尽量减轻对身体的损伤。”
李太医诧异:“陛下可知,此药极其伤身?”
乔惜淡然一笑:“孤自是知晓,此药,不可避免对身体造成伤害,故特请您相助。”
李太医越发不解,“以往后宫妃嫔皆对此药唯恐避之不及,老臣活了这般岁数,还是头一遭见人自己主动请求的。”
“陛下,您身为一国之君,若有皇嗣岂非更好?”
乔惜轻摇了摇头:“现下还不是时候。”
李太医不再多言,“老臣确知一方,这就回去找来。虽对女子身体影响轻微,但是药三分毒,亦不宜久服。”
乔惜坚定点头:“感谢老先生!”
“陛下言重了。”李太医行礼后背起药箱离去。
乔惜轻舒一口气,毕竟她还有艰巨的任务尚未完成,她不想,也不能有孩子。
直至翌日早朝前,乔惜都并未召见墨砚舟。
一身紫色官袍的墨砚舟步出寝殿,却发现乔惜早已先行。
他无奈轻叹,方姨从隔壁寝殿步出,见状冷声道:“墨相大人若再不出发,该赶不上早朝了。”
“方姨,您不必对本官抱有如此敌意。”说完,墨砚舟缓步向前走去。
方姨冷哼一声,径直去往挽月宫。
“嘶~啊!”
进入挽月宫,方姨径自走向主殿。
还未进门,乔锦欣凄厉的叫声便隐隐传入耳中。
方姨微微蹙眉,掏了掏耳朵,才步入殿内。
尚仪局的三位嬷嬷恭敬行礼:“方管事。”
方姨颔首,“宫规礼仪教授的如何?”
其中一位嬷嬷上前,斜睨了眼不远处低头抽泣的乔锦欣,眼中满是轻蔑:
“真不知这位乔小姐是如何长大的,资质太差,屡教不会。”
另外两位嬷嬷连连附和,“若非太过愚笨,老奴们也不至于动粗,打疼了自然就记下了。”
方姨摇头:“再怎么说乔小姐也是陛下堂妹,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还是尽量用温和些的法子。”
“温和的法子?”三位嬷嬷纷纷抬头,眼中满是疑惑。
方姨深邃如渊的眼眸加深,咬重强调:“对,温和的法子。”
其中一位嬷嬷沉吟瞬息,嘴角微微上扬,躬身行礼:“是,老奴明白了。”
另外两人茫然地望向她,被她拉至殿外商议。
一双灰青色绣云纹的鞋,进入乔锦欣的视线。
乔锦欣缓缓抬起头,见是昨日将自己送至此处的方管事,蓄在眼眶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她哭哭戚戚:“方姨,欣儿想回家,您能不能让堂姐放我回家?”
方姨凝眉:“锦欣小姐,这里可是皇宫,又岂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能走的地方?”
乔锦欣不自觉地退后半步,微微晃神,一时竟忘了哭。
她紧抿着唇,死死绞着手帕,微微发颤,强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