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这一觉睡得极为不安稳,她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入睡。
恍惚间,她仿若置身于熊熊燃烧的火炉之畔,
皮肤像是被火苗舔舐着,一阵灼烧感传来,让她不禁为之一颤,无奈只好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
抬眼望去,天边已然泛起了鱼肚白,朦胧的光亮透进屋内。
她下意识瞥了一眼身旁纹丝不动的墨砚舟,就这一眼,瞬间让她睡意全无。
他这是怎么了?
乔惜迅速坐起身子,俯身靠近墨砚舟。
只见墨砚舟此刻满头大汗,双颊呈现出两团不同寻常的红晕,嘴唇干裂起皮,眉心深锁双目紧闭,似被梦魇死死缠住一般。
乔惜赶忙伸出手,以手背轻贴着他的额头,那滚烫过高的温度,烫得她像触电般,下意识地将手给缩了回来。
他竟发起了高热!!!
乔惜立即起身,快步走出房间,敲响了小果赖所在的房门。
不多时,打着哈欠的天禄拉开门,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含糊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乔惜顾不上回答,径直冲进房间。
只见小果赖还在被窝里酣睡,乔惜二话不说,伸手就将睡梦中的小果赖一把拽起,用力晃了晃:“快醒醒!”
小果赖勉强睁开眼睛,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口齿不清地问:“怎么了?”
他还未完全醒过神来,就被被乔惜连拖带拽,弄去了墨砚舟所在的房间。
小果赖瞥见墨砚舟的模样,瞬间困意全无。
他赶忙快步走上前去查看情况。
一番仔细查探之后,小果赖发现墨砚舟那条未曾受伤的手臂内侧,经脉已经呈现出骇人的血红色。
遂想到什么,立即又扒开墨砚舟胸口的衣物,顿时惊恐地发现那血红色已经开始朝着心口处蔓延。
小果赖不禁倒吸口凉气,脱口而出:“噬灵蛊!”
乔惜一脸疑惑地问:“那是何物?”
小果赖复杂地瞥向她,轻叹一声解释道:“这是北疆特有的一种蛊虫,专门针对习武之人。”
他缓了缓,继续道:“习武之人若是中了此蛊,三日之内,内力必然会突然暴增,紧随其后的便是经脉逆转,最终爆体而亡。”
刚赶到的天禄听闻此事,犹如晴天霹雳,焦急追问:“你可能解此蛊?”
小果赖无奈地轻摇了摇头,“我家老头会,可眼下时间紧迫,断然是来不及了。”
天禄记得跺脚:“这可如何是好?”
闻言,乔惜精准地抓住专门针对习武之人这一点,脑海中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想,立即追问道:
“那若是没有什么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呢?”
小果赖微微一怔,然后如实说道:“虽无甚性命之忧,但…”
乔惜态度十分坚定地说道:“那要怎样才能把这蛊虫引到别人身上去呢?”
小果赖满眼诧异:“你的意思是…?”
乔惜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腕,并且把袖子往上一挽:
“正如你所言,普通人不会有性命之忧,反正死不了,正好我也并未习过武,你就想法子将蛊虫引入我体内吧。”
小果赖瞪大了眼睛,连连摆手:“不可,这噬灵蛊一旦入体,虽说不会危及性命,可也会让你受尽折磨,浑身剧痛难忍。”
乔惜却只是淡然一笑:“如今他已被这蛊虫折磨成这般模样,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况且我只是受些疼痛,总好过他丢了性命。”
天禄在一旁也忍不住劝道:“惜姐,这法子太冒险了,说不定还有其他办法。”
乔惜摇了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