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骥满心疑惑与慌乱,一回府便急匆匆地直奔书房而去,
他要见杜缪,仿佛只有杜缪能给他此刻心中的乱麻找到头绪。
陆骥冲进书房,神情慌张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你向我保证过,此药万无一失。”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睛紧紧地盯着杜缪,眼神里满是质问与恐惧。
杜缪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
小啜一口,这才慢悠悠地说:“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就好像陆骥的焦急与他毫无关系。
陆骥此刻哪敢有半点隐瞒,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今日在皇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他一边说,一边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挥舞着,试图把每一个细节都描述清楚。
杜缪听着听着,原本舒展的眉头渐渐微蹙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半晌后,他才缓缓开口道:“不应该啊,据我所知,这药的效果从未出过差错,还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
他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陆骥一听这话,突然像发了疯似的上前一步,双手猛地揪住杜缪的领口,
用力一扯,差点把杜缪从椅子上拽起来,
“现在怎么办?”
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
“她可是陛下,你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盯着咱们吗?”
陆骥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他松开杜缪的领口,双手抱住自己的头,在书房里慌乱地走来走去,
“倘若她真有个什么闪失,别说荣华富贵了,就是小命都难保啊!
这皇宫里的规矩森严,一旦事情败露,我们都会被千刀万剐的!”
他越想越害怕,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
杜缪被陆骥这么一扯,心中也有些恼怒,
他斜睨了陆骥一眼,冷冷地将他的手扯开,
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陆大人,您在慌什么?”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屑。
“我怎么能不慌?”陆骥眼睛里满是惊恐,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我只想要权势,想要钱财,可从未想过要真的害人性命啊!
我原本以为这药只是能让她暂时偏向我,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他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
“如今宫里不还没传出其他消息吗?”
杜缪缓缓站起身,轻轻拍了拍陆骥的肩膀,试图安抚他,
“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也许她只是暂时昏迷,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到时候我们再做打算。”
说完,杜缪便不再理会陆骥,转身朝着书房门走去,
打开门后径直走了出去,只留下陆骥一个人在书房里发呆。
陆骥坐在椅子上,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
这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把他炸得粉身碎骨。
他决定再去找杜缪问个明白,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站起身来,心中忐忑不安,缓缓打开房门。
才发现天色已晚,夜幕像一块黑色的绸缎,沉甸甸地压在府院里。
院子里早已点起了照明的灯笼,那昏黄的灯光在夜风中摇曳着,像一只只飘忽不定的幽灵。
他转身回屋,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一件厚实的斗篷披在身上。
那斗篷的料子有些粗糙,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