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许安成的饼本来吃得好好的,突然就咳嗽起来。
刚好顾金凤盛的稀饭也来了,赶紧就让他“快,喝一口顺顺。”
许安成端起来就闷了一大口,可还是觉得噎得慌。
噎得他张不开嘴来。
他只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亲娘,良久才怔愣出声,“咋……咋了这是?”
顾锦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跟儿子说帮许怀山倒洗脚水的事,温棠坐在旁边看不下去,直接就出声,“咋了,不想伺候大爷了呗!”
温棠跟池月两人坐一条长凳,坐在墙边,原本不惹人注意,但她这一开口,许安成想忽略她都不成。
许安成的目光对着她望过去,就更是不解了。
不想伺候大爷?
不想伺候哪个大爷?
许安成心里有很多疑惑,可也不好意思一直盯着弟妹,他很快转移了视线,把目光落在了顾晏礼身上,盼望着表弟能给自己解惑。
顾晏礼还没解惑呢,温棠的小嘴又叭叭上了,“上吊吊一半,房顶都能掉的家庭,还能自个给自个颁个国王的身份呢,洗个脚还得别人给倒洗脚水,啧,这幸亏没遇到我。”
池月立马接话“也得亏是没遇到我,不然我得让一家子都尝尝洗脚水是咸还是淡。”
温棠默默给闺蜜竖大拇指。
顾金凤默默挪了挪长凳,把自己往角落里缩。
她可不想尝尝洗脚水的咸淡。
洗脚水?
许安成再次满脸问号。
最后还是钟美仙开口帮他解惑,“安成,这事你得说说你爹,你娘都这么大年纪了,他也不是在哪当官的,哪有洗脚水还得你娘倒的道理?”
许安成听完,本来都陷入吃瓜状态,把手里的饼重新移回嘴边的许安成,听了这话,又默默地把小葱饼重新移开。
他张张嘴,本来想说,这事他不知道啊!
但话都到嘴边了,又让他咽回去了。
真的不知道吗?
这些年从屋里往外端水倒的只有他娘,他爹从来都是进了屋,就不再出屋了,他又不是不洗不擦的,那擦洗的水呢?
所以很明显了。
只是,为这点事,突然就不过了?
捏着饼,许安成忍不住,“娘,你要是因为这个,我回头帮你说说爹,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温棠又忍不住“是,不是什么大事,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没什么重量呢!”
许安成“……”
他又看了一眼自己亲表弟,示意管管。
但顾晏礼只含笑看着自己媳妇,即使光亮不足,都能让人看清楚他眼里的宠溺。
许安成“……”
“是,这事是我爹不对,但老两口都过了几十年了,这时候说不过了,不是惹人笑话吗?”
温棠笑了“你说出来这些话,不也没怕人笑吗?”
许安成“……”
“弟妹,你这抬杠。”
温棠不看他,笑着回“我觉得表哥也抬杠。”
许安成“……”
“算了,我不跟你说,”他看向顾锦,“娘,你是怎么想的?”
“你还真想着不跟我爹过了?”
“这不是闹吗?”
“让人知道像什么啊?”
他又看向身侧的顾举元,“大舅,你帮着劝劝我娘,这事不能这么干,我们兄弟三个都成家了,她不跟我爹过了,你说,这说出去不是让人笑吗?”
温棠摇头“啧啧,生这样的儿子不如生块叉烧。”
“……啥烧?”许安成挠着头,听不明白,反正他知道是没好话。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