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犹豫,迟疑,让顾晏礼低头在她唇上狠狠厮磨了一番。
最后把人抱上床,狠狠惩罚。
但顾晏礼也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脸在,江山在。
以后他还得好好对他的这张脸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一个靠脸吃饭的男人。
大年初一这天,从天还没亮开始,一直到早上七点,陆陆续续有人家开始放鞭炮。
顾,林两家也要放。
不过顾举元跟林连生翁婿两个都是那种脾气,性格很好的男人。
知道自家儿媳妇一向起的比较晚,没有故意扰人清梦,
没有扰人清梦的同时,顾举元还主动把鞭炮拿去外面放了。
但“噼里啪啦”的声音太多了,温棠睡得不安稳。
不安稳的温棠,就一个劲往顾晏礼怀里缩。
所以一向起得很早的顾晏礼也难得起了个晚的。
早上的饭都做好了,钟美仙还没看见自己儿子,就问顾举元“晏礼呢?”
“去厕所了?”
“他是吃坏肚子了?蹲到现在也不见人?”
顾举元“……”
人都没出房门呢,上哪去蹲厕所去?
“没起来呢,”顾举元只能说。
虽然他对儿子起得晚也很诧异,但这事总不好扯谎吧?
听见还没起,钟美仙直接瞪大了眼睛“这睡懒觉还传染?”
顾举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总觉得不该说,就说“你少说两句。”
钟美仙焦急“我也没说啥,再说了,这待会大家就要串着拜年了,不能到我们家,他媳妇睡着,他也还睡着吧?”
大年初一,大队里沾亲带故的亲戚,一帮年轻的就会挨个上门去,道个新年好,抓把瓜子,喝点茶水再走。
每年都是如此。
顾晏礼是这里长大的,自然知道这个规矩的。
所以眼看屋内也是一片透亮了,顾晏礼虽然不想把人弄醒,也还是只能小心翼翼把人从怀里挪出去。
温棠一个人睡懒觉不要紧,来拜年的那些人都是男的,不会刻意去提他媳妇。
不会有这么没有眼色的人。
就算有,也不敢把这没有眼色动到他头上来。
但他也不出现,这打趣的话怕是就不会少。
到时候,没有八十,也有十七八个版本,关于他跟温棠大年初一不起床的“艳闻轶事”在大队流传开来。
农村里没有其他乐趣,如今又正值闲的时候,不难想象,接下来两三个月的时间,路口大树底下那些婆娘嘴里谈论的对象都会是他媳妇。
而且但凡温棠出门,就会被那些人打趣,打量。
所以他得起来。
也跟他想的一样,鞭炮放的温棠睡得不踏实,所以他一挪动,温棠就睁开了眼。
温棠睁开眼,看屋内一片亮堂,再看看还穿着秋衣秋裤躺在被窝里的顾晏礼,温棠又把人搂紧了点,问“你还没起啊?”
顾晏礼感受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只能笑着“嗯”了一声。
温棠继续窝在他怀里嘟嘟囔囔“好多放炮的啊!”
“嗯,大年初一,都放。”
“等初三过了,放的就没那么多了。”
“你今天怎么起的那么晚啊?”
“昨晚喝多了,”顾晏礼说,没有说因为她被炮声吵的一个劲钻他怀里,为了让她踏实睡,他才不起的。
听见他承认自己喝多了,温棠就来了兴趣“那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嗯,你指的是哪些?”
“你记得哪些啊?”温棠眼睛亮晶晶,又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