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礼好奇“咋了,成精跑了?”
温棠看他一眼,“吃饭,我饿了。”
吃饭时,顾晏礼忍不住问“你来看我,是不是顺便?”
“嗯?”
温棠正在吸溜红烧带鱼的酱汁,突然听到这话,脑子没转过来弯。
“主要是来卖你那何首乌的,”顾晏礼颇为颓废的说。
温棠就摇头,“不是,这你可就冤枉我了。”
没等顾晏礼高兴,温棠又告诉他,“当然,卖何首乌是顺便,来看你也是顺便,我过来主要是……”她故意停顿一下,然后笑得鸡贼“主要是过来吃肉。”
顾晏礼刚想问,是不是他不在家,他妈苛刻她了,然后见她的目光一直“猥琐”地盯着他的某个地方。
顾晏礼耳根红到脖子,“吃饭,”他埋头吃饭。
吃完饭,顾晏礼刚准备带媳妇吃肉,就听见外面闹哄哄的。
温棠本来抱着衣服准备去洗澡的,这会听见动静就把衣服放下,“我去看看。”
然后就打开门出去。
门一打开,动静就大了。
女人的哭声,夹杂着孩子的哭声,还有男人的吼声,从楼上传来。
楼道里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洪玲看见她,就从楼梯拐角处退回来,站她跟前说,“是林玉跟她家里。”
“邦国他们已经去劝了。”
“林玉?”听见这个名字,温棠很吃惊。
林玉简直可以说是现代版的贤妻典范了。
这样的人,她夫妻俩也能吵起来。
沈邦国他们不知道怎么劝的,很快一个骂骂咧咧的男人被推着下楼去了,看样子是被拉到楼下做思想教育去了。
楼上女人的哭声跟孩子的哭声还在传来。
而且好像是因为没人压制了,哭得更厉害了。
洪玲就问温棠“我去楼上看看,你去不去?”
温棠立马点头,回头跟身后的顾晏礼说“我上楼看一眼,”然后就跟洪玲携手上楼去了。
这种事,顾晏礼也不方便跟着去,就在楼梯口踱步等着。
楼上,洪玲跟温棠进门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嫂子在了。
打头阵就是蒋红丽在劝哭嚎的林玉“你知道他脾气不好,你就别跟他呛着来。”
“为了孩子,”蒋红丽怀里还抱着他们的小孩,一个六岁在上学前班的小男孩。
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蒋红丽就把孩子抱起来哄着,“瞧把这孩子吓得。”
林玉哭得更狠了,她的哭声里夹杂着无尽的委屈。
“这次真的不怪我,我……”她抽噎着说,“我就是想说让他再给我十块钱,我想着去市里扯点布回来,给自己跟孩子做件新衣服穿,然后……然后他就骂我嘞!”林玉说到这,把头埋进双掌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洪玲背过脸跟温棠说,“她家这个男人也不是个东西。”
“林玉来这几年,几乎都不添置新衣,连孩子也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
“他赚得那两个津贴,一部分让他打回家孝敬自己爹娘去了,剩下的,他每个月给林玉一点生活费,剩下的全攥自己手里了。”
“自己要是休假了,可会吃,可会喝了。”
温棠诧异“这么苟?”
温棠以为,这人虽然pua,享受大男子主义,但最起码不亏待妻儿,没想到……
不过也是,但凡思想端正的人,谁干pua别人的事呢?
林玉坐在那边抽噎着说“他不给我钱,跟我说没钱了。”
“咋可能嘞,他每个月就给我十五块,有时候连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