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一晌贪欢。
男人目不转睛看着眼前的录像带,里面的每一个画面都激得他的眼睛生疼,但是他好像被钉在沙发上一样,动弹不得。
宋言敲门,他站在门口说话。江贺宁开门,他们进去。
然后是他们坐在沙发上,一起聊那些对他而言无比沉痛的过往。
两人真般配啊。
宋言看向江贺宁的眼神,甚至都没有在念肖的身上出现过,他对念肖,更多的是一种哥哥式的关爱。
陈向东心想,这些话应该是我来说,我已经预演了几百遍,就是为了能对江贺宁说这一切都和你无关。
但是她不会信吧。
江贺宁会冷着一双眼睛笑他虚伪:江家今天这个样子,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你不是早就已经把你父母和妹妹的不幸,归咎到我的头上了吗?
所以陈向东不敢,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再次伤害江贺宁,把两个人的关系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现在像一个怪物一样躲在黑暗的房间里,这些摄像头是悄悄装在江贺宁那里的,她知道了一定会更加彻底地憎恨自己吧。
陈向东想着,到时候自己该怎么解释呢?他觉得自己早就没有了解释的余地。
但是宋言能,他那么轻易地就得到江贺宁的信任和在乎,那天她推据着自己的胸口,说你不要伤害宋言。
好恨,他好恨。
为什么走了一个陆云铮,来了一个宋言。
甚至这个人知道他所有的不堪和过往,知道他的计划和无法坦露的心事。
他不能说的,宋言可以。
宋言可以擦掉江贺宁脸上的泪,就在他的眼前。
陈向东将手里的酒瓶掷向面前的屏幕,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进来的何悦被他这一砸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她闻着房间里浓重的酒气,不由得掩住鼻子,“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陈向东皱了皱眉,他明明吩咐过谁也不许进来的。
但是何悦却无视陈向东脸上的黑沉和周身的戾气,径直踩着一双恨天高坐到陈向东身边。
“那些报纸怎么回事,为什么还在说你和那个叫江贺宁的已经订婚了?”
“你们公司的公关部吃干饭的吗?”
何大小姐兀自沉浸在生气的情绪里,根本没注意到身边的男人已然非常不耐烦。
她这两天过得很不顺,一是去找江贺宁宣誓主权就像一拳头砸在棉花上,什么回应都没得到,二是宋言竟然为了她也对自己冷言冷语的,三就是看着各大头条上“陈向东订婚”的热度高居不下。
但是他身边的那个人竟然不是自己。
“你说完了没有?”男人出声,听不到什么情绪。
“说完了就出去,我想一个人待着。”
何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和陈向东一起长大,她知道自己脾气不太好,有时候会在别人面前露出颐指气使的样子,但是陈向东几乎没有驳过她的面子。
何悦笃定地觉得,他应该是:()烈爱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