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年元宵节
刘家窝棚大队靠山屯生产队。
元宵节的当天中午,李一帆和安布伦、玛奴延母女三人,一起高高兴兴忙着煮新包的“谢纳温”(饺子),全家人走出屋外,面向东方,燃起九柱香,祭拜天神和山神,祈求神灵恩赐猎物,保佑全家免灾免祸、吉祥如意。
吃过饭后就告别安布伦,李一帆和玛奴延一起,骑上猎马,准备去东风林场一起巡山护林。
两个年轻的猎人,骑两匹马,背两支枪。
马跑如龙休息时间长了的猎马四蹄如飞,风驰电掣!
只是出了靠山屯后,转向红星镇方向而去!
小兴安岭南麓的安平县红星镇。
晚上十点左右,低矮破旧的大片房屋只有零星的烟花,在圆月的光芒下,短时间点亮了朦胧的夜空,又很快淹没在黑色的夜幕之中。
周围的森林和原野,被积雪覆盖,大地银装素裹。
街道上只有零星的窗子缝隙中,露出一点点微弱的灯光!
一个脚蹬牛皮靴、身披羊毛大衣、头戴狐狸皮帽子、身背水连珠步枪、腰挂三八步枪刺刀的人高抬腿轻落脚,鹿伏鹤行,沿着红星镇昏暗的街道,很快来到张三麻子家大院房子外边!
张家大院正房上首大炕上,四十多岁的张三麻子,元宵节的夜晚,仍然还在盘算着物资和账目。
张家大院内,人到中年满脸阴鸷的张三麻子的妻子也没有入睡,一边给在灯下看着账本张三麻子送来了茶水,一边在讨论着红星镇黑市上的生意!
张三麻子:“富强粉和五常大米库存不多了,只有一千多斤,赶紧捎信给大哥,从哈尔市备货。粗粮存货四千斤左右,春天的北大荒粮食必定会紧缺,也要给二哥说一声,再备货不少于五千斤。”
女人的声音:“这几年黑市生意还行,赚老鼻子钱了,赌场最好就不要再干了,给外地送娘们和煤矿送力工的事,总是有一点损阴德,按我说还是停了吧?”
张三麻子:“妇人之见,没有大哥二哥的关照,咱会赚到钱吗?不赚到钱各路神仙必须要送到的礼金和好处,都是从哪里来?哪一样生意能做起来?妇人之见,头发长见识短。”
女人的声音:“贩卖粮食倒腾物资,虽然犯法但良心不亏,这是在造福一方亲戚邻居,让人人有饭吃。赌房和卖女人的生意损阴德,赚再多的钱良心也不安,小心以后报应不爽。”
张三麻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哪里的生意,都是这样,前朝现代,谁能免俗?妇人之见。”
墙根下的李一帆听到这里,慢慢退出张家大院!
鄂伦春少女玛奴延,在红星镇的小树林里看管马匹。李一帆独自一人来到张三麻子家收缴欠账!
李一帆被张三麻子在结账的时候,少给一百斤细粮一百斤粗粮,后来还准备拿棍棒打人,这已经不是生意纠纷,而是欺行霸市恶霸行径!原意是五倍或者十倍索赔物资,对张三麻子这一帮人造成一定损失就出口气而已。
听了这一段话的李一帆改变了初步计划,必须让张三麻子损失惨重,争取彻底捣毁张家赌场,最好把张三麻子在黑市上的交易地位给彻底打掉,避免今后还有人在黑市交易的时候,被欺诈和损害切身利益!
李一帆把身上的枪支武器收入意识空间内,沿着红星镇大街,寻找红星镇赌场藏匿的地方。
初春季节,零下二十多度的东北林区小镇大街上,十点以后几乎没有行人。靠着超远距离的意识搜寻能力,在靠近饭店和大车店附近,找到一个院门有人看守的大院,李一帆在大院外边绕着院墙,转一圈用意识查看现状。
在三间宽大的房子内,有很多的赌徒在癫狂般地吆五喝六,还有两间房子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