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阎接过令牌慢悠悠开口:“王爷,黑林山的地契三天期限也到了,你这是要说话不算吗?”
忠勇王气的后槽牙疼,可不是,天亮了,正好三天啦。
他原本以为能板上钉钉护住黑林山,却没料到,那名奸细进了侯府之后,就如同石沉大海。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战阎到底把人给藏哪里去了?
就算是埋了,也得有泥土翻动的痕迹吧?
脸上剧痛袭来,让他下意识狠狠瞪向林怡琬身边站着的那名小丫鬟。
她被注视,顿时又扬起了拳头,她发疯大喊:“不孝儿,你还想找打?”
忠勇王惊得浑身猛然打了个激灵,他再没有犹豫,迅速说道:“本王并没有带着地契前来,午时三刻,你到忠勇王府!”
话音落下,他就脚步踉跄的匆匆离开。
待那些禁卫军全都退走之后,战老夫人这才拍着心口说:“吓死了,吓死了,忠勇王怎么突然对咱们侯府发难?”
战玉面色复杂的告状:“祖母,是母亲在宴会上惹怒了忠勇王,这才有了今天的搜府之祸!”
战老夫人旋即撸起袖子就骂:“林怡琬,你这个丧门星,你是不把我们侯府祸祸灭门,不肯罢休吗?”
战阎厉声打断:“住口,母亲老糊涂了吗?真正想把我们侯府祸祸灭门的是陈芝兰,竟然当着忠勇王的面,指证琬琬身边的丫鬟,但凡她被坐实了奸细的罪名,那么咱们整个战义候府都逃不过!”
战老夫人面上闪过一抹心虚,她也没想到陈芝兰竟然会这么蠢。
她凝眉说道:“兰儿也是不懂事,她不是故意的!”
战阎冷冽开口:“那你就别指责琬琬,她非但没给侯府惹祸,还给本候带来了巨大的好处,忠勇王养出来的府兵指挥权,你以为是那么容易拿到的?”
战老夫人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不甘心的闭住嘴巴。
此时陈芝兰吓疯了,她这是又又闯祸了!
她迅速凑到战玉身后,小心翼翼哀求:“玉郎,救我!”
战玉复杂的看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气道:“放心吧,在你没生下来孩子之前,父亲不会把你怎样的!”
话音落下,战阎直接来了一句:“从今天开始,陈芝兰成为侯府贱妾,再不能住在公子院子里面,挪到下人房居住!”
陈芝兰眼前一黑,贱,贱妾?
那是府里最低等的婢女啊!
侯爷怎么能这样惩罚她?她好歹也是为战玉怀了孩子啊,他就这么不在意战家的唯一血脉吗?
她哭哭啼啼的哀求:“侯爷,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胡乱插嘴了,求你不要让我做公子的贱妾!”
战阎嫌弃的冷哼一声,转身就牵着林怡琬的手腕快步离开了。
看着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战玉满目的怨毒!
他第一回没有帮着陈芝兰求情,因为他满脑子里面就只剩下那个窈窕妩媚的身影了。
搬去下人房的时候,陈芝兰一双眼睛都哭成了核桃。
她抱着战玉不撒手:“玉郎,这可怎么办啊?我怎么能住在这破烂的地方,到处都发霉发臭,熏得我心口直犯恶心,咱们得孩子也长不好啊!”
战玉听到孩子两个字,总算是回了神。
他无奈叹息:“兰儿,你就受些委屈,现在林怡琬失控了,一切都不是你我能操纵的了!”
陈芝兰用力咬了咬牙:“都怪她,明明她身边的小丫鬟就很可疑,说不定就是奸细呢!”
战玉忍不住瞪她:“你怎么还不知错?忠勇王已经说了,奸细是个男子,她身边的小丫鬟明明就是女子,她顶多算是个疯子,如何说是奸细?”
陈芝兰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