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人设绝对是一个极大的损耗,而人设崩塌的破坏力,不消多说。
再者,这一次他也确实义愤填膺,心中着恼得不行。
沈观夜是倾向于强硬对待的,但现在夏南阀已经有着两百多万人口,他身上肩负的责任越来越重,已不是任由他少年意气的时候。
不止如此,在建立夏南阀以后,他就在有意识地保证夏南阀不成为自己的一言堂。
以他的实力、资历和威望,若是想,轻易就能将夏南阀搞成一言堂,但这样不好,因为他也没法保证自己的每个判断,每个选择都是正确的。
若是所有事情都是他独断专行,手下人连一点意见都不敢提,不愿提,早晚有一天会撞个头破血流。
所以,沈观夜很少有独断专行的时候,尤其是遇上大事情的时候,哪怕最终拍板的是他,他也会充分听取各方的意见。
这次也一样。
他一方面派了更多人过去撑场子,免得鸢尾国的人动歪心思,确保己方人马不会吃亏,另一方面则立刻召开了高层会议,除了实在距离太远的岑凌霄、卢教授等人外,就连正在前线的卢伯祥等人都收到了书信。
这一次的会议明显不像上一次,上一次几乎所有人都赞成退一步海阔天空,眼下实在是不适宜同鸢尾国爆发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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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次却有不少人主张绝不让步,哪怕与鸢尾国爆发大冲突也在所不惜。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从这一次事件看,鸢尾国显然没有接收到他们上一次所释放的善意,反而蹬鼻子上脸,觉得他们软弱可期。
那么,退让就是不可行的,退让了这一次还会有下一次。
只有打痛了对方,才能让对方收手。
况且,他们上次开会,之所以同意让步,不就是存了看接下来鸢尾国的行动的心思吗?现在,鸢尾国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不打不行了。
唯一需要控制的就是规模而已。
另一方则认为,尽管鸢尾国非常过分,未来说不定还会更过分,但现在领地的情况实在是经不起又一场战争了。
控制战争的规模,说得简单,实际上非常困难。
战争一旦开启,最终会发展成什么样的规模,根本不可控,到时候同鸢尾国之间也发生生死大战怎么办?
说不准,鸢尾国此番接二连三的挑衅,本就是想挑起双方的战争呢,故意制造借口好入侵天夏。
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吵得格外激烈。
沈观夜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双方都有道理,要不然他也不会犹豫。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忽然被推开,卢伯祥大步走了进来。
在场人都吃了一惊。
“你怎么回来了?”
沈观夜也很惊讶。
“我收到伱发来的书信就赶了回来。都督,我有情况跟你汇报。”
卢伯祥回道,言语中似乎有向沈观夜单独交流的意思。
“好。”
会议室内的其他人见状,想要将房间让给沈观夜二人。
“不用这么麻烦,我跟卢将军出去就是。”
沈观夜没那么讲究,制止了众人起身,同卢伯祥一起走进了偏厅。
“以我对鸢尾国的了解,这一次我们不能再让步了,必须得强硬应对。”
卢伯祥开门见山道。
沈观夜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我曾经在鸢尾国留学,对鸢尾国比较了解,另外——”说到这里,卢伯祥的脸上竟罕见得露出了几分羞赧,以至于在这等焦头烂额之际,沈观夜还是不合时宜地升起了好奇心。
照理说,他不会有这个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