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进去了!
时值深秋,天气越来越冷。
炉亭之内,已经是升起了炉子。
外面秋风肆虐,炉亭里却是十分暖和。
但王殆丶何昌盛等人心中哇凉哇凉的。
何昌盛正待说话,一张口却是打了一个饱嗝,他们去找事儿之前,已经是吃饱喝足过去的,到那里又被迫吃了几个馒头,大宋朝廷养士这一块毫不吝啬,馒头每个都很大,把他们都吃撑了。
何昌盛更气,道:「苏允不当人子,此人寡廉少耻,什麽话都张口就来,一点君子风度都没有,以后对付他,可不用讲什麽君子气度了!」
王殆有些迟疑道:「要不还是算了吧,此人看着好像惹不得,你看他三国演义写的,真就跟母猪带胸罩,一套又一套的。
此人心黑手辣,好在今天他还不算彻底撕破脸皮,否则来个诸葛亮骂王朗,我们岂不是得吐血当场?」
何昌盛闻言顿时又是气愤又是心生鄙夷之感,平日里他便十分瞧不上这王殆,若不是他老子是王珪,何昌盛是绝不会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的。
王殆此人,脑子不太好用也就罢了,而且贪财好色胆子又小,跟他老子一样一样的。
哼,王珪,三旨相公!
不过,这事儿还得靠王殆才行。
他父亲不过是一四品官,若不是平日里靠着王殆的大旗,根本吸引不来这麽多的人,所以,还是得哄着这王殆。
何昌盛见王殆要退缩,立即神色郑重起来,道:「不疑,我们倒是无所谓的,我父亲跟他苏家虽然有些龃龉,但也没有到深仇大恨的地步。
你王家可就不同了,当时王相公可是要下死手的,若非章惇阻止,苏轼的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你道苏允会不会记恨王家?」
王殆迟疑道:「家祖不过是出于公心而已,这种事情也怪不到家祖身上吧?
而且,家祖年纪也大了,再干些年也该退了。
苏允毕竟只是个十来岁的年轻人,就算是他有出息,那也得几十年后,到时候早已经时过境迁,谁还会记得几十年前发生什麽事情?
而且,苏子瞻只是苏允的族叔,又不是他爹!」
何昌盛一听差点气歪了鼻子,顿有一种竖子不可与谋之感,深吸了一口气道:「不疑兄,苏允与苏轼不是一般的关系。
苏轼落难,苏允不惜从眉山千里迢迢来汴京,接上苏轼一路风雪,都要送他到黄州。
这已经超过一般的族亲关系了,而且,听说苏轼一家对苏允有大恩。
我这麽说吧,一旦苏允有朝一日成了宰执,他就是为了这个报恩的名声,也要替苏轼出一口恶气。
到时候王相公自然是退了,但你父亲呢,你呢,甚至到时候你的儿子,都得被苏允报复!」
说到后面,何昌盛已经是满脸怨毒。
王殆心中吃惊,道:「我看那苏允笑呵呵的,不至于……」他忽而想起三国演义中的毒士贾诩,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何昌盛摇头道:「笑面虎罢了,越是看着没有威胁,越是可怕啊,这种人发起狠来,连祖坟都能掘出来的,不疑兄,咱们须得早做准备。」
王殆终于下定了决心,点头道:「好,只是,这苏允谋略这麽厉害,咱们未必对付得了他啊。」
稳住了王殆,何昌盛嘿嘿一笑道:「有心算无心,就算他再厉害,也终有一天会掉落进我们的陷阱之中,来日方长,咱们等着机会便是。」
苏允吃完早饭,便去上课去了。
他上的是经义斋,课程也主要以经义为主,因为他还没有选定本经,所以目前来说,所有的课程都必须得上。
当然,外舍生基本上还处于没有选定本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