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阳四人上车后,很快就找到了提前预定的软卧包厢,曲波和杨波陪着张波坐在一个包厢,而王墨阳则是提着自己的行李箱走进了另一个包厢,放下行李,脱掉外套,简单的洗了一把脸,然后靠在柔软的软榻上,随手拿起一旁的杂志,漫无目的的发看起来。
“杨长官、曲长官,有劳二位了”,张波拘束的坐在一旁,讨好的说道,“等到了石家庄以后,我进尽地主之谊,请王队长和二位长官尝尝当地的特色吃食”。
“呵呵,张科长,不用这么客气”,曲东笑着说道,“只要你能好好配合我们,这一路上别闹凭什么幺蛾子,顺利抵达石家庄就好了”,
“到了地方好好地配合当地站的人,真正的甄别出来几名红党重要成员,那就是大功一件,我们也能跟着你沾沾光”。
“对呀,张科长,等你立了功,我们兄弟也跟着沾沾光”,杨波在一旁接过话头,继续说道,“到时候,返回襄城后,我们站长再在市长大人面前替你美言几句,那你的职位肯定会提升一大截,到时候还请你多多关照我们兄弟呢”。
“不敢当,不敢当,我也就是尽力而为罢了”,张波也被两人的奉承言语夸得有些飘飘然了,眼前不禁浮现出一幅梅花的画卷,自己到石家庄以后,一眼就认出了当地红党组织的几名主要负责人,然后就是无数的鲜花送到自己面前,佳肴美酒,恭维声不断,自己就是党国的英雄,接着高官得坐,骏马得骑,没人入怀。
人,一旦失去信仰,那就已经没有了底线,要是当初这些事情对于张波来说,那就是腐朽的资产阶级思想,是堕落,是耻辱,自己追求的是解放全人类,是让全中国四万万同胞吃饱肚子,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现在曾经的理想与信仰早已化作一片浮云,随风而逝,剩下的只有此落落的欲望,无尽的欲望。
心中的意淫,使得张波有了些许得意,自信心又开始膨胀,接着开口问道,“二位长官,有一件事情,我十分好奇,不知道方不方便问上一问?”
“张科长,你太客气了,现在我们都是自己人,还有什么方不方便问的,你直说就是了”,曲东回应道。
张波咽了咽口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这才开口问道,“我见王队长年纪轻轻,就担此重任,不知道他的根脚在哪里?”
张波之所以打听王墨阳的底细,也是有着自己的考虑,整个襄城站中层以上领导,就王墨阳年纪小,而且上车之前只是打量了自己一番,并没有任何对话,然后意味深长的动了动嘴角,这样的一系列表情,看的张波心里很没底,尤其是那抽动的嘴角和玩味的颜色,就仿佛是看着一只光腚的猴子,站在那里,滑稽的表演,而且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嘲弄与鄙视。
这些表情是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特务身上的,毕竟自己现在对于他们来说,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石家庄方面就不说了,那是自己曾经工作多年的地方,只要他们抓捕的人员中,真的有红党人员,那自己一眼就能认出来,而且襄城方面的红党也已经以隐蔽的方式与自己取得了联系,现在就需要比拼耐心,等着他们真正的跟自己联系上,那整个襄城的红党组织都将被襄城站所掌握,随时可以给与他们致命的一击。
那天王墨阳凭什么嘲弄自己?看不起自己?
听到张波打探王墨阳,两个人顿时脸色一沉,曲东开口呵斥道,“张科长,这是你应该问的吗?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不该问的不要乱问”。
张波赶紧赔上笑脸,“我这不是想着,我们都是自己人了,长官的事情一点不了解的话,今后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爱好啊?那我还怎么进步呢?”
说到这,张波还眨了眨自己那双不大的小眼睛,一副你懂得的样子。
而此时的王墨阳这时无聊的翻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