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阳听了父亲的一番解释之后,尽管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其实心里对父亲的埋怨已经小了许多,毕竟自己也是从事这个行业的,地下工作者的难处,并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解释的清楚的,但还是语气不善的问道,“那你这次跟我见面,就是简单的让我知道你们还活着吗?还是有什么任务需要我协助的?”
王墨阳说完,就见父亲王树茂面露羞愧之色,便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对的,就又补充了一句,“您就说吧,到了这个份上,就算不看父子情谊,单纯从党国立场考虑,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王墨阳也是想着确切地知道父亲此次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对党和组织有没有危害?如果有的话,那自己一定要想尽办法将情况跟组织上汇报,如果没有,单纯的是保密局内部的任务,那自己不介意帮助他一把。
说到这,也不难看出,随着斗争对象的变化,父子二人的政治立场也发生了根本变化,一个忠诚于党国,一个却是潜伏于特务机构的红色特工,这不得不说这这个时代的悲哀,也是时下政治环境的无奈,原本的至亲骨肉,如今却成了对手,这无关其他,都是个人信仰的不同,没有谁对谁错,毕竟曾经他们都是抵御外辱的英雄,为抗战的胜利做出了突出贡献。
王树茂叹了一口气,这才开口说道,“哎,墨阳,说来也是巧合,我是在火车站看见你的,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你到石家庄来”,
“我此次北上确实肩负着特殊使命,一个是沿途各个重要城市保密局的督查工作,另一个到东北剿总,协助军方开展对红党地下组织的侦破”,
“石家庄是我督查的第二个城市,早在南京的时候,就收到大量的信件,说是保密局石家庄站利用抓捕红当地下分子的机会,大肆抓捕无辜人员,而后又以各种名义敲诈勒索,肆无忌惮的敛财,对此毛坐十分的震怒,临行之前特意嘱咐我,一定要调查清楚,若确有其事,严惩不贷”。
“昨晚到石家庄以后,我从几个方面打听了一下,得知确有其事,但是却与你们襄城站又有联系,所以,所以你方便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听到这,王墨阳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东北剿总的事情先不说,等到自己跟组织上汇报之后,服从组织安排就好,至于石家庄方面的事情,自己了解的也不算多,只是直到他们抓了不少人,自己此次到石家庄来就是一个单纯的押送任务。
所以王墨阳没有丝毫保留,将自己知道的有关张波如何被捕,如何背叛红党,以及这回被押送回石家庄的目的详细的跟父亲说了一遍。
听到这,王树茂恍然大悟,由此看来这个丁云海还真的有可能胆大包天的借着这个机会上下其手,收敛钱财,中饱私囊。
与此同时,负责到饭店接待王墨阳等人的老赖,赖庆来到达饭店后,跟吴强等人打过招呼,才知道王墨阳一大早就开着站里留下的汽车出门办事了,这使得他十分意外,但也没多想,毕竟谁还没有几个熟人,便随意的开口问道,“王队长,在石家庄也有熟人吗?”
吴强并没有回答,而是把目光看向了曲东和杨波,杨波不擅表达,还是曲东开口回答道,“这个倒没有听说,王队长一直都在襄城工作,没听说过他在石家庄还有熟人啊?”
“他的同学基本上也都是在东北,其他的情况,我还真的不大清楚,可能是另有公务吧”。
这下又把皮球踢到了吴强的脚下,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我跟王墨阳不对付,你作为站长的心腹,此行又是秘密监视,那王墨阳有没有任务,你应该清楚,该到了你说的时候了。
王墨阳在火车上的训斥,使得曲东明白,自己已经很难再得到王墨阳的信任了,说不定等回到襄城之后,随便找个借口,就把自己提出行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