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上,那黑马犹如一道闪电疾驰起来。
夜风清冷,慕容辞忧被冻僵的身子,几乎被那快马颠的散了架,他咬牙忍着。
过了许久,才终于看到一片火光,走的近了,才惊觉那火光下竟笼着一大片牙帐。
黑马直跑到最中间的宽大牙帐前才停下。守在帐前的侍卫看清来人,忙掀开帘帐,那阖苏公子拉着慕容辞忧进去。
刚一进去,温暖的热气便围住了慕容辞忧,他深吸一口气,鼻尖便缠上一股复杂的气息,似乎是酒香混杂着皮革和烟草的味道......
仔细看去,脚下的绣花毡毯铺了满屋,中央摆着一张铺满狐裘狼皮的高椅,四周井然有序的摆着红漆彩绘矮腿木桌,桌上摆着金丝嵌宝酒杯......
慕容辞忧有些惊诧:穷山恶水之地竟有如此奢华的牙帐?如果不是一味享受生活的败家子,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想到这,慕容辞忧用余光瞄了那阖苏公子几眼。
那阖苏公子也察觉到慕容辞忧的目光,转头看他一眼,又要拉他往前走。
可脚腕上的剧痛,让慕容辞忧再也坚持不住,他身形一歪倒在地上,好在有那阖苏公子扶着,才不至于摔的太惨。
眼见慕容辞忧疼的皱紧眉头,那阖苏公子忙跑到那高椅旁,打开一个木箱,从里面抱着一堆东西跑过来......
那阖苏公子将怀里的药瓶、刮骨刀、绷带放在一旁,又跪在慕容辞忧身边,慢慢帮他脱掉靴子。
即便那阖苏公子手上的动作极轻,可慕容辞忧还是疼的直冒冷汗,他清晰的感觉到,脚腕上的血肉已和靴子粘为一体,每扯动一分,那皮肉就掉下来一点......
慕容辞忧疼的握紧了拳头,可还是没忍住轻叫了一声。
闻声,守在帐外的侍卫回头去看,隔着帘帐,隐约看到一团剪影,好像某种奇怪的姿势,他连忙转过脸去不敢再看了......
那阖苏公子见慕容辞忧疼的浑身发抖,也停住了手,四处翻找起能用的工具......
就在这时,牙帐外响起一阵马蹄声,透过帘帐,慕容辞忧隐约看到许多人站在帐前,他意识到是宋济泽他们到了......
果然,帐外响起一声恭敬的问讯,那阖苏公子一心翻找着趁手的器具,极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帐外的人便不敢言语了,只呆呆的等着......
慕容辞忧既不想让宋济泽吹冷风,又不想他醒来时看到自己的伤口,于是心一横,一把扯起披风紧紧咬住,又猛地拽掉了脚上的靴子,大块皮肉连着靴子,被他生生扯了下来......
剧烈的疼痛让慕容辞忧忍不住呻吟起来,那阖苏公子吓了一跳,忙钳住他的手......
就在这时,帐外响起一阵喧闹,帘帐忽然抖动一下,从缝隙闪过一抹白影,似乎有什么人要闯进来......
但随着更猛烈的打击声响起,那人似乎被制止了,外面再次陷入一片安静......
这时,那阖苏公子才冷冷的说了几句,帐外的人便一齐离开了。
慕容辞忧顾不上鲜血淋漓的伤口,冷声质问着那阖苏公子:“你要对他们做什么?”
那阖苏公子一边给他上着金创伤药,一边笑着:“能做什么?当然是作乐了......”
看那阖苏公子脸上一派得意的神情,慕容辞忧眼底升起一片愠怒,他猛地抢过一旁的刮骨刀,朝那阖苏公子刺去。
那阖苏公子往后一倒,极灵活的闪开了,只有瓶子里的金创药撒了一地。
慕容辞忧还想再刺,可脚疼的无法挪动半步,他甩腕一扔,刮骨刀便直冲那阖苏公子飞去。
只是慕容辞忧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