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旧世良方,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的力量会发生对调,这个时候新的事物就会成为主流,等待下一次被更新的事物去推翻。
张冲明白这个,所以他懂种拂说的很可能就是现实。
黄天大业说要求的那种人人平等太难了,它比人人保暖更不可实现。因为人心都有贪欲,都爱享受,没人愿意付出的比别人多,获得的比别人少。
现在这些随自己打天下的老弟兄,都是从最底层杀出来的,但底层只是一个生存状态,过去他们底层,现在他们却是顶层。
这屁股不同,脑袋也自然不同。
现在他还在,还能以无上的权威压制住,而如果他不在了,以他儿子能压住这些纵横天下的顶级人才吗
怕是难!
张冲又想到一个事,那是李辅给自己的密信说的,说潘璋有狂悖之举,竟然端乘天子乘舆。
本来张冲对这事是一笑而过的,因为他知道潘璋是粗人,脑袋里怎么想,手上就怎么做了,甚至手还比脑子快。
再且说了,他对于什么乘舆这些天子的象征物,本身就无所谓,甚至他觉得后面把天子的南北宫设为一个巨大的博物馆,让全天下的人都能去看看,让他们去怯魅。
到时候,人人都知道天子也不过是一个住稍微大一点屋子里的普通人,也会饿,也会困,那也就没有所谓的神圣光环了。
但现在,张冲却对潘璋的事有了不一样的看法了。
过去泰山军的大部分将领都是来自底层,粗俗无文是免不了的,但也正因为无文,这些人也常常容易被一些眼前的东西给诱惑,最后免不了悲剧收场。
而张冲现在则在想着,是不是得给老弟兄们开一个军政思想的培训班,由他来给这些人上上课,让他们能跟住自己,别掉队,更别走歪队。
至于张冲对种拂的这个小心思,他甚至都不屑一顾,这个种拂到底是小瞧了自己。
于是在荀攸愤怒的要处死种拂的时候,张冲却摆手:
“留着他,此人竟然预言了我泰山军的未来,那就不如让他活着,亲自看看我泰山军是否会如他所料。”
种拂还想说话,但张冲也已失了谈兴,他让人将种拂送下去,随后淡淡的对荀攸道:
“将后方的乐进、徐荣、李武、朱灵、胡毋丘调动到前线,顶替潘、李二部,而潘、李二部就地整编俘口,并进驻野王城,拱卫大军粮道。”
荀攸收束心神,赶紧将这些命令记下。
之后,张冲再次下令:
“再着中护军之陈焕、许仲二部前出到河阳,带着抛石车营一起隶在张旦麾下,让人告诉阿旦,我只要河阳城。”
荀攸落笔而就,然后就有横撞将传檄相关营头。
此时的荀攸看着平静的张冲,好像种拂恶毒的预言并没有影响到王上,但他总有一种预感,那就是这个预言并不会就这么结束的,它可能会伴随着泰山军,一直成为一个躲不开的诅咒。
想到这里,荀攸手捏得已然发白。
……
“大帅,沮长史到了。”
此刻,在河阳城外的泰山军东路军大营内,一名牙将如是对着帐内的张旦说到。
张旦这会正在阅读潘璋写给自己的军报,高兴于自己爱将给自己和王上献上了这么大的战功。
这个时候,听牙将说沮授来了后,张旦赶紧起身迎接。
别看沮授当年还是一个降臣出身,而张旦还是起家元勋,不论是资历还是地位都要比沮授强多了,按理说张旦不该如此礼下。
但张旦这人素来谨慎惯了,而且泰山军又实行的是“将帅管军,长史管民”的政策,所以长史也是自己的另一个副手,所以该有的尊重,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