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油和盐、糖若干,从雪山上下来。
饶是下来之前已经吃得饱饱的,她走到山脚下时,也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不过,对她来说,已经是近几个月来,体力最充足的时候了!
她相信,有了御寒衣服并且也已经吃饱的江应尘一行人,如无意外,应该也可以平安从雪山上下来。
天色已晚,张英却没有就近找老乡借宿,而是一边啃已经变冷的面包一边直奔据点。
赶到据点之际,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张英爱惜地擦了擦手表上的雾气,敲响了门。
门开了,陆丰同志看到张英,吃了一惊:“张英同志,你今早不是随大军出发翻越雪山了么?怎地还在这里?”
张英擦了擦快速走动流出来的汗水,道:“先让我进去,我慢慢同你说。”
陆丰将张英让进来,关上门,一边往里走一边道:“张英同志回来了。”
里头,愁眉苦脸的三位同志听了,抬头看去,就着昏黄的油灯,瞧见张英有些熟悉的轮廓,都很是吃惊:“你怎地回来了?吃了么?”
陆丰则去给张英倒水。
张英将背包放下,又脱开厚厚的军大衣,擦了擦汗,这才坐下,接过陆丰递过来的水,连喝几口水,这才说道:“我喝水就成,不必给我弄吃的了。”她知道,这里也没什么吃的,左不过是黑面加上野菜。
这里的领导雷莹同志催促:“那你赶紧说说,为何又回来了?”
张英放下碗,道:“我同江应尘同志被领导安排带领掉队的同志翻过雪山,在雪山之巅,遇上了很神奇的事情。”
“怎么个神奇法?”雷莹和陆丰几个忙追问,目光都紧紧地盯着张英。
张英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几人:“我方才进来时,发现你们都愁眉苦脸的,可是因为没筹集到物资?”
陆丰苦着脸:“何止没筹到?先前请老乡从其他地方购买的粗粮,也因东派围堵而丢了。眼下,我们正发愁呢。”
这个月份,谷物各种杂粮都还没成熟,就算是想收购,也收不了,更不要说,他们手上也没什么钱。
因为此事着实犯愁,几人说起来长吁短叹,不住地提出解决办法,完全忘了问张英为何回来。
张英听了一阵,便笑道:“这倒不是什么难题。”一边说,一边拿过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