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
到口的台词迟迟背不下来,瓷言竟有些心累。
维亚拿着喇叭大声喊道“卡。”
瓷言熟门轻路的道歉,“对不起,导演。”
维亚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跟着瓷言搭戏的陈宇,生硬的讲道“给你两分钟,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是真是假最好要分清。”
“好的,导演。”
陈宇在维亚走之后,黄鼠狼给鸡拜年问道“感觉怎么样?”
瓷言冷眼看着指导这一切的人,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感觉还不错。”
陈宇自然是不相信瓷言所讲的,换句话说只要是对方说的他都不信,“就算是你很有天赋又怎么样?就算是北辰给你铺路又怎么样?你还不是被我轻而易举的压戏,甚至还做不到反抗。”
瓷言:“……”
陈宇意味深长的朝跟着北辰交谈的维亚看了一眼,“你说如果下一次戏份还是因为你过不去的话,那些人会不会以为你是走后门进来的。”
瓷言面色不惧,冷静的说道“他们不是一直都这样觉得的,不管我表现的怎么样,在那些人的眼中我就是一个走后门的,更何况你不也是这样认为的。既然是这样,我为什么不将这个说法给坐实。”
她早就知道人言可畏,同样也知道看不惯你的人不管你做什么她都看不惯。哪怕你是对的,只要他们记恨你,他们也会认为对的也是错的。
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答一时让陈宇乱了阵脚,也让他在心里斟酌了很久的词派上用场,最后干巴巴讲了一句“你简直是厚颜无耻,你就等着吧。”
瓷言平淡的看了一眼陈宇,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挪,她也不想被对方的智商给传染。
“第十五场,达瓦里氏,陈宇准备,现在开演。”
维亚的声音正好拯救了岌岌可危的气氛,瓷言跟着陈宇迅速进入状态。
丝清双眼通红一边往后退,一边怒吼道“你给我住嘴,你在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
陈飞宇玩了几下打火机,眼睛死死盯着处在崩溃边缘的丝清,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一字一句的追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快要否认,情绪为什么这么激动,其实你早就发现不对了,对不对?”
丝清下意识摸向空荡的左手腕,嘴里一直否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飞宇向前走了一两步,无视对方眼中的恐惧,脸上的戒备,诱导道“你知道,你只是不想面对罢了。你其实早就发现你不对的地方了,你只是害怕最后剩下的是你一个人,你还是被人不断的抛弃。你说你可悲不可悲啊!先是被自己的父母抛弃,自己背叛利坚,就连你唯一的老师每时每刻都在提防着你,害怕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捅他一刀。你短短十几年的人生就超过了很多的人,你真是可悲又低贱。”
(他不知道丝清失忆,同样也不知道样丝清恢复不了记忆。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心理专业,一步一步的引导对方不断的崩溃,进行言语上的吓唬。)
丝清感觉自己的头很疼,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的一样,无尽的孤独恐惧好像照应着对方说的话,自己确实是被抛弃的。
陈飞宇见对方不说话,继续讲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又戳到你痛处了。丝清,你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活该你半生孤寂,没有一个人爱你。”
“我……不……”
丝清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可是到嘴的话迟迟讲不出来。脑海迅速闪过一幅画面,一幅家人永别离,自己身后满是火光,周围人忙忙碌碌,唯有自己一个人就像是一个看客一样,是静止的。
此时此刻,她彻底分不清自己是瓷言还是丝清了,北辰昔日的警告灵验了。
“刺啦——刺啦——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