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斯眼神落到不远处,有些空洞,“利亚跟着赛尔和益卿不同,他们三个都有一方面像极了雾雨。益卿他有雾雨称霸得野心,甚至对权利的欲望比前者的还要高。赛尔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雾雨亲自调教的,算是一个小绅士,喜欢游走在酒场舞会中。对生活的要求比较高,他有着雾雨的傲气高骨,三个人中唯独利亚不一样。”
瓷言腹疑道“没有野心,没有傲骨,剩下的只有平和了。”
南斯含着一抹赞赏,“是,利亚算是雾雨收养的孩子中唯一无二的小棉袄,他对任何事物都是温和的,很少有人会将他激怒,他也很少发火。相较于跟着雾雨在外面征战沙场,大杀四方,他更像一个在家守院的主母,为征战沙场的将军提供后路。
在益卿还没有来之前,利亚算是雾雨最关心了一个孩子,毕竟谁不喜欢在宿醉之后能喝上一碗温热的醒酒汤,有人嘘寒问暖。利亚的性格注定了他不争不抢,对于益卿的到来他比赛尔在撒娇打泼的时候,就已经接受了这件事情,他也是第一个向益卿伸出手的一个。”
瓷言眼中闪过一抹冷意,讽刺笑道“懂事的孩子可不会有糖吃,当一切事物都不平等的时候,唯有牺牲其中最善良最懂事的人。”
很显然,利亚就是这个善良懂事的孩子。
南斯轻叹一口气,无法反驳。
“利亚确实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益卿只会在参加舞会询问雾雨他该找谁谈生意,谈这比生意的时候他帮能获得多少利润,怎么将利益最大化。赛尔则是询问雾雨他该穿什么衣服,这身衣服合不合身,他该跳什么交际舞,他应该跟谁跳交际舞。与前两个不同的是利亚很少参加舞会,就算是参加也会时时刻刻待在雾雨身边,提醒雾雨不要喝太多,对身体不好,有时候甚至会为雾雨挡酒,只为了疲倦的雾雨提前回去。”
“……”
瓷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算是知道为什么南斯说利亚是雾雨的小棉袄了,这可不是贴心的小棉袄么?要是性别不对,这典型的是雾雨培养的当家主母。
她很不喜欢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每次有人这么说的话就觉得十分恶心。这句话来自外国的父女乱伦犯罪之后,刻意用来美化的。
同样瓷言也觉得雾雨实在是太幸运了,主内主外的他一个人都拥有了,她算是知道为什么荷兰处处看雾雨不顺眼了。要是她有一个敌人,而那个敌人过得比自己好,家庭和睦,事业有成,她非得气死不成。
“益卿会背叛雾雨在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之中,毕竟没有一个人会甘愿臣服在比自己还要弱的人。赛尔会背叛雾雨虽然也不在我们的意料之中,不过投机取巧,墙头草哪边风大往那边跑也可以理解。可唯独利亚的背叛,是所有人都不曾想象到的,除了益卿。
当利亚站出来决定背叛的时候,就连与他最亲近的赛尔也不曾想到,你可以幻想一下我们那个时候有多震惊,雾雨有多无助愤怒。”
南斯到现在都能回想起那个画面,耳边依稀能响起来自益卿的狂笑嘲讽,雾雨的接连质问,赛尔的苦笑,还有其他看热闹的窃窃私语。
不用回想瓷言都知道那副场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宛如往自己心口插了一刀,甚至还硬生生的在心脏上转了好几圈。口不能发言,眼睛干涩能看清一切事物,泪水流不出来,想要跪倒在地上可是自身的骄傲不允许自己跪下,无助的看着背叛自己的人耀武扬威。
背叛是社会教给我们的第一课,可不是唯一一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