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叫燕舞,还是高三3班的第一名。”
白屿清已经在幻境中听到了这个名字,并不感觉惊讶,只是问道:“你从哪知道的?”
谭谨言挠了挠头,道:“是云梨,她给我看的,受到攻击的时候从笔仙身上拽下来的学生证。”
白屿清淡声道:“所以你是跑去救她了?”
谭谨言悄悄瞄了他一眼,问道:‘师父,你是生气了吗?“
白屿清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为什么要生气?你是一个独立的人,又不是我的奴隶,想做什么要做什么都是你的权利,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干涉。”
谭谨言愣了一下,忽然眼泪汪汪的往前走了两步,“师父……”
商榷微微皱眉,伸手摁住了他的头不让他上前,“正常点儿。”
谭谨言垂下头,道:“我知道她是混沌的人,是被派来伤害我们的,可是我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做不到看见鲜活的生命被残忍的收割走,明明正值年轻的寿命还有很多年,可是在这里,就变成了一种奢望。”
陆卓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何尝不知道谭谨言的难受,即使他生活在枪林弹雨中,时常与尸体作伴,也感觉难受不已。
凶恶之徒逍遥法外,善良之人被逼做刽子手,所有普通人从正常的和平的生活中骤然被拽入一个残忍嗜杀的世界,无辜之人尸横遍野,而他们却无能为力。
这样的生活太过无奈与心酸,看着周围的死亡,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一样。
“你总要习惯的。”白屿清忽然道,“就像是你在医学院,第一次将注射器扎进实验动物的身体,看着它们慢慢死去,又或者,当你用解剖刀第一次划开大体老师的皮肤,看的多了,做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谭谨言抬头看他,一直积极阳光的卷毛少年眼中盛着痛苦,苦涩道:“师父,不一样的……”
白屿清道:“一样的,只要习惯了,就都一样。”他转身敲了敲门,“只是,别忘记自己是谁。”
商榷看着白屿清的后脑,唇边勾起了几不可查的笑意。
门内的动静安静了一瞬,然后一道女声传了出来:“进来。”
谭谨言愣在原地。
陆卓看他呆呆的,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或许,他是想说,不要因为周围接连不断的死亡而变得麻木,我们要分清,什么是习惯,什么是必须要做,时刻记得你自己,周围的迷惑项会少很多。”
办公室内坐着几个老师,白屿清一眼就认出了合照中的原高三3班班主任。
她与照片中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办公桌上铭牌上写的名字是「赵茹」,见来办公室的是他们,微微松了一口气。
有个老师问道:“几位同学,你们找谁?”
白屿清径直走到赵茹面前,“老师刚刚那样紧张,是害怕这扇桃木门拦不住该拦的人吗?”
赵茹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你什么意思?”
陆卓稍微有些讶异,他没想到白屿清竟这样干脆直接。
白屿清拿出那张笔仙日记碎片放到办公桌上,“我和几位同学在考试的途中不小心发现了这么个东西,听说还有好多,老师知道这是什么吗?”
赵茹的视线盯在那张薄薄的纸上,身体僵硬,又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将纸翻了一个面,看清那上面的字迹,她忽然就抱着头躲到桌下惊声尖叫了起来。
白屿清眸光稍动,蹲下身淡声问道:“老师这是怎么了?”
赵茹从指缝中看他,形若疯癫,“是她回来了,是她让你们来找我的?是她……我都说了不是我做的主,我也是被迫的!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要一直折磨我!我试过了啊,我试过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