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之欣慰,忍不住伸手撸了一把他头顶的毛。
软乎乎的,像是在摸一只翻肚皮的小黑猫。
十一也不反抗,神色平静地任由他动作。
梅花K看着这边惊恐地张大了嘴,“他在干什么?摸空气吗?”
梅花q忍不住喷了句脏话,“fuck!我就知道这个新人是真的疯了!”
“看着更像是……”梅花K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被鬼迷着了。”
“不不不,感觉更像是被魔鬼诱惑了,我感觉他已经发病了,我们离他远点,最好在中间喷点消毒水。”
这番宗教和现代科学结合的奇妙言论让梅花K哽了一下,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两波人同时用看啥笔的眼神看着对方,最终还是因为梁再冰要去刷牙洗脸才结束了这场弱智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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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再冰吐干净牙膏沫子擦完脸,迅速离开了这个条件糟糕的简易卫生间。
狱警也刚好在这时候来到他们监舍门口,解开锁之后赶着大部队去食堂的方向吃早饭。
一杯热美式和一块硬得能挖地道的干面包,就是他能得到的全部,约等于零的厨艺除了那个监狱厨子很难找出另一个。
“……”
厨房师傅命是真硬啊,比这干面包还硬朗。
梁再冰试探地啃了口表皮坚硬的面包棍,拼着磕掉牙的风险才啃下来一块,苦大仇深地干嚼着,没去碰那杯散发着腾腾热气的劣质速溶咖啡。
他本来就不爱吃带苦味的东西,更不爱喝咖啡,尤其是热咖啡,跟不能进医保的中药有什么区别。
而且大早上喝咖啡也真是够嫌命长,不怕年纪轻轻喝出心脏问题。
他这面包才啃下来两口,狱警就吹着哨催促他们。
“现在立刻倒掉餐盘,去工厂!”
在监狱时间安排上,8点30到12点是每天工作的时间,每个星期下午一三五放风,其他时间依然要上工。
每个月进新犯人的日子是唯一的公休,也就是昨天。
梁再冰恨恨地磨了磨后槽牙,简直想一面包拍晕下这个命令的傻吊。
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上工,多挣这点钱留着当棺材本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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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监狱工厂的时候,梁再冰在门边瞥见了江清鉴。
熬了一个大夜眼底有些青,但依然很挺拔地站着岗,往哪一杵像根标枪似的。
经过的时候,江清鉴往他的方向倾了倾身,压低了宽大的帽檐,贴在他耳边语调愉悦地小声说道,“叫声哥今天让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