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庭月从医院打车回西清别馆的路上都还一直在回想有关顾尽欢的事,直到一通电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喂?”
“牧庭月!!你他妈人呢?说好了今晚给你办接风宴,怎么你车到了停车场人失踪了?!让人绑架了吗!”
“……”
“啊。”
被电话里的人吼了一嗓子后,牧庭月的脑子懵了一下才想起来这码事。
……都怪顾尽欢今天出现得太突然了。
牧庭月挠了挠头,想想今晚的事情经过才回道,“……你要这么说也没错吧。”
“哈??真让人绑架了?谁啊?”
“一只黑天鹅。”
电话那头的迷之沉默使得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牧庭月不由得清了一下嗓子,赶在对方开口前补充道,“我马上就到别馆了,等我回去再说。”
在迟到了整整两个小时后,牧庭月终于出现在了本来是为他准备的接风宴上。
一个穿着一身略显骚气的深蓝色西装的男人,坐在一桌子已经冷了的菜后面看着牧庭月,脸色黑得像涂了一层锅底灰一样。
“天鹅终于放你回来了?”
牧庭月没理会对方的揶揄调侃,反倒是一本正经地对他说道,“时衡,把我隔壁那间房预留下来,最近不对外使用了。”
时衡不禁挑起眉梢,“怎么?你要留着养天鹅吗?”
“对。”
牧庭月回答得太干脆,反倒把时衡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啊?还真有天鹅啊?!”
牧庭月这次终于想起来解释,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才试探着问道,“你在苏城比我待的久,顾尽欢你知道吗?”
“顾尽欢?她不是牧修远的未婚妻嘛,你提她干嘛?”
时衡提到牧修远时下意识地露出了有些不屑的表情,可半晌过后,时衡突然联想到了什么,瞬间睁大双眼。
“等会儿?!不是……原来你是说的那个‘黑天鹅’??”
牧庭月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卧槽你疯了吧!你让顾尽欢住进咱们这儿干嘛?不对不对……你刚刚说被天鹅拐跑了……所以是顾尽欢把你拐跑了?你俩这两个小时干嘛去了,该不会是偷情去了吧?!”
“那倒不是。”
时衡松了口气。
“她带我捉奸去了。”
时衡的脑子“嗡”的一声。
“捉的是她未婚夫和我准未婚妻。”
牧庭月说完看着已经彻底脑袋死机的好友,叹了口气后把今晚发生的事大致讲了一遍。
“……总之我明天上午要去医院接她回别馆,她现在腿脚不方便,得安排个人专门照顾她,还有……”
“你先等会儿。”
终于回神了的时衡伸手打断了牧庭月的喋喋不休,转过身来直直地盯了一会儿牧庭月后一言难尽地问道,“兄弟,跟我说实话,你不会是对顾尽欢一见钟情了吧?”
牧庭月闻言立马皱眉,“你要是不会总结可以闭上你那狗嘴。”
得到这个回答的时衡松了口气,“那你答应让顾尽欢住进来干嘛?咱家这是会所又不是酒店,你是老板我才给你留房的,她住进来算什么啊。”
“……算她品味好。”
牧庭月说着回想了一下顾尽欢的现状后不禁又叹了口气。
“顾尽欢说这里环境不错,反正她只是暂住个几天,人家又不是不给钱,一个刚被家人踢出家门还要坐轮椅的女士,咱们帮把手而已。
再说了,有她在能看牧修远吃瘪,你都不知道牧修远今天被她怼的表情有多难看,只要有人能让牧家不痛快我就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