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结束,每三年一次的春狩又要开始了。
参加春狩,后宫嫔妃需给天子伴驾,岁柠这个贵妃自然是跑不掉的。
这天萧淮休沐,一早便将岁柠拉到了演武场。
此刻萧淮长发如墨,只用一条红带将头发束于脑后,发尾随风散落在墨色练武服上,全身散发着如剑般冰冷的气质。
执剑起舞,剑若霜雪,气顶长虹。
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尘土飞扬;衣袂翩跹,清姿卓然。
不得不说,萧淮的武功还是不错的。
只是这武功招式,为何她会觉得有些眼熟?
正看得尽兴,望舒匆忙跑过来禀报,“娘娘,白榆求见。”
“哦?”岁柠瞬间来了兴趣,“去看看。”
随后,岁柠就向旁边的福公公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带着望舒离开了。
“欸—娘娘!”
福公公心累,贵妃娘娘怎么就看不出皇上的心思呢!
往年春狩可从不见皇上这么卖力训练过。
今晨这么早就爬起来了,还特意拉上贵妃娘娘,不就是想在贵妃娘娘面前一展雄姿吗?
果然,等福公公再定眼往练武场瞧去,萧淮已经收剑,面色阴沉的朝他走了过来。
萧淮拿起帕子擦拭汗水,问:“柠柠做什么去了?”
“听望舒丫头说,好像是成王新封的庶妃求见娘娘。”福公公如实说道。
某皇帝把帕子一扔,怨气满满,“成王当真是碍眼!”
福公公:……
他就知道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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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宫。
“什么?!那李舒云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待你?!”岁柠怒道。
此刻,坐在下首位置的白榆面色略微有些憔悴,可以看得出来这王府的庶妃并非是那么好当的。
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真心喜欢与另一个女人共享自己的丈夫,李舒云自然也不例外。
虽然萧鹤川已经警告过,白榆没事不要去打扰李舒云。
这不过是萧鹤川保护李舒云的一种方式。
毕竟白榆可是王府暗卫出身,本身就身怀绝技,绝不是李舒云这种后宅女人可以拿捏得住的。
但耐不住李舒云作死啊!
每每有机会就借着正室的名义蹉跎白榆。
白榆本身就是一条伺机待发的毒蛇。
起初白榆可能还会顾念萧鹤川,但时间长了,可就不好说了。
白榆继续哭诉,“娘娘,王妃如今身怀六甲,王爷对她呵护备至,妾身纵使想帮娘娘,也有心无力啊!”
岁柠怒道:“还反了天了!你的背后是本宫,不用惧怕李舒云,出了事自有本宫替你担着,纵使王爷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白榆心中得意,随即感激涕零,“妾身谢过娘娘,妾身一定恪尽职守,替娘娘守好王爷!”
岁柠愿意做白榆的“后台”,只有这样白榆才能最大程度的不受约束,做自己内心想做的事情。
如此才能让成王府里的人狗咬狗,萧鹤川的后院才能“起火”。
只希望白榆不要让她失望才是。
之后两人又说了许多“知心话”,白榆这才说明了来意。
“娘娘,王爷此次带我入宫,是有话想对娘娘说,这是王爷托我交给娘娘的信件。”
说完,还偷偷从袖子里拿出来一瓶药粉塞给岁柠。
“娘娘看完信件便知。”
岁柠面露喜色,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只见信封中写道:
‘吾爱柠儿,见字如晤。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请原谅本王如今不能亲自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