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
皇后坐在主座,底下一众嫔妃,以及自从进来后脸上就挂起假笑的今歌。
一嬷嬷从门外走进来,俯身对皇后耳语几句。
皇后脸色变了变,接着脸上重新恢复笑容,像是在跟大家解释:“薛妃在外面闹着非要进来,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发。”
闻言下首一女子捂着帕子吃吃的笑了:“都是被禁足的人了,还不老实点,这是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这话出,无人敢接。
虽然薛贵妃降位为妃子,但场上除了良妃和皇后,其他人位份都在妃以下。
“呵......”
一道冷呵声从门外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本宫再怎么闹幺蛾子,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说罢女子直接进来,对皇后行了一礼,接着转头冷睨良妃:“见到本宫,你不行礼?”
良妃脸色僵了僵,显然没料到说人坏话被正主当场抓到,扯了扯手帕,梗着脸嘴硬道:“如今本宫和你同为妃位,凭什么本宫要向你行礼?”
“就凭本宫被降位也是众妃之首,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说本宫?”
两人吵的如火如荼。
皇后事不关己的吃茶,其余人全都脸色讪讪,没人敢搭话。
就在此时,良妃眼一转,看向今歌:“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在这里吵个没完也没用,不如成王侧妃来给我们评评理,说说本宫和薛妃到底谁对谁错?”
今歌眼神变冷,再抬头时脸色已恢复如初,笑着开口:“妾身一个侧妃,身份低微,如何能够给两位娘娘评理呢?可别折煞妾身了。”
薛妃冷淡的扫了一眼今歌,前天晚上就是因为成王,所以她才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成王侧妃…...
皇后放下茶盏:“好了,薛妃你说说你闹着进来的原因吧。本宫好不容易请来了成王侧妃,你们可别给吓跑了。”
薛妃抬手一击掌:“把人带进来。”
门外两个壮实的嬷嬷拖着一个血人进来。
在场的妃嫔大多都没见过血,被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吓得不轻,一个个惊呼出声。
皇后脸色沉了下来:“薛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薛妃指着地上那个人冷笑:“就是这个东西,在臣妾的安神香里加了药,要害本宫。这味药用多了,会让人神志不清,所以那天宫宴上,臣妾才会失言,惹了陛下不快。”
今歌低下头遮住眼中的神色,王爷说那药会把人的情绪放大,可不是让人神志不清哦。
皇后脸上作惊讶状:“当真如此?”
说罢冷冷的看向下面的那个血人:“大胆贱奴,你还不从实招来?”
薛妃:“皇后娘娘倒也不用当庭审问了,这人早已画押,说这一切都是受良妃指使的。”
良妃听到自己的名字,站起身,指着薛妃不可置信道:“你污蔑我?随便找个什么劳什子贱奴,来给本宫泼脏水?”
门外。
皇上抬手让人不要通报,和顾北进殿后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乱糟糟的场景。
皇上脸色顿时黑了下来,看了眼旁边的顾北,脸上有些窘迫。
顾北也识趣,扯过今歌,跟皇上道别:“皇兄,既然你还有家事要处理,那臣弟就跟侧妃先回去了。”
皇上沉着脸:“皇弟你先别出宫,先去你的殿里休息会儿,朕等会儿有事跟你说。”
顾北点头,接着拉着今歌就走出去,也不管里面会发生些什么。
两人出了皇后宫里,今歌这才解脱般的舒了口气,“爷,咱们不回府吗?”
顾北扶着走的有些吃力的今歌,有些讶异:“怎么?这才进宫不到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