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完,饭后林景兮吩咐人抬上来一个小箱,献宝似的看向顾北。
“殿下,您整日在府内无聊。我就让人用上好的暖玉为您雕了一副棋,这玉有温养的功效,您平时用着,对身体也好。”
顾北艰难的点了点头。
这次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直到第二日,林景兮再次抬来一箱箱的黄金后,他才开始委婉的劝阻。
“景兮啊,人站的越高,不仅仅是权利越大,也代表着她身上的责任越重。”
林景兮顺从的点头,一副见色忘本、顾北说什么都对的模样。
顾北不知道她到底听进去了没有,只继续道,“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你如果喜欢,只要孤有,都可以给你。”
林景兮被感动的眼泪汪汪。
“臣女有殿下足矣!”
金钱这东西,她有的是。
这次顾北确定了,她根本没领会到自己的意思。
他唯恐第二天傍晚再次看到熟悉的箱子,于是斟酌一番,开口道。
“孤知道户部掌管国库,从你们手中经过的银两很多。你如果缺钱,可以从孤这里拿。”
这次林景兮听懂了。
“殿下是觉得我从户部捞钱了,是吗?”
顾北立马摇头三连:“孤不是,孤没有!孤只是给你传授点经验。”
看见顾北紧张的摆手,林景兮噗呲一笑。
顾北位高权重,身份尊贵。可他如今却这么紧张的向她解释,这说明他尊重她、在意她。
林景兮好心情的柔和了双眼。
“原来是臣女这两日的行为,给殿下造成了误解。
是臣女的不是。
不过殿下担心的事情,是永远都不会发生的!
臣女进朝堂,身上贴着您的标签。
一旦臣女做错了事,别人首先会把罪怪在您身上,埋怨您识人不清!
臣女不会让人有机会诟病您的。
所以臣女,绝对不会中饱私囊、贪污受贿。”
见她一脸认真的给自己保证,顾北舒了口气。
不过他也好奇:“那你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在他印象中,林景兮是国公府的庶子,从小被嫡父磨挫,是个不得宠的小可怜!
林景兮微微低头,一脸扭捏的开口:“之前臣女说过,臣女有一点钱。”
“臣女以玉竹姑娘之名,在外开了几家铺子,所以有点积蓄。”
这话,顾北不敢全信。
他今天问过福德海,林景兮送的那枚东珠,市场价是二十万两黄金!
这可是宁萱前些日子买她自己命的钱!
林景兮却轻描淡写的送给了他。
于是等林景兮去洗漱时,顾北悄摸摸的问福德海:“你听过玉竹这个名字吗?”
福德海瞪大双眼,猛地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腿,如羊癫疯般疯狂摇晃道。
“殿下!使不得啊!
虽然玉竹姑娘家财万贯,是凤澜首富。
但她神龙见首不见尾,至今无人知道她住哪里。
听说手底下养着一批死士,杀人如麻,一点也不比逊色于皇室暗卫。
您就别打抄她家的主意了!”
顾北一开始还在认真的听,听到后面没好气的一脚把人踹开。
“照你这么说,这位玉竹姑娘,是咱们凤澜的首富,那为何朝廷不与之打交道,也从未有人见过她呢。”
如果朝廷有人见过她,福德海没理由认不出林景兮。
福德海如实道,“也不是没打过交道,但这位玉竹姑娘脸上一直带着面具,说她貌丑无盐,怕吓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