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挑了挑眉,表示自己很感兴趣:“接着说。”
林景兮道:“百姓穷苦,可世家却富得流油。殿下若是拿世家开刀,只需灭一族,就能供您一年的开销不愁。”
原本愤怒的福德海一听这话,也觉得有理:“林姑娘说的不错。半个月前,您刚把农税提高了两成,想必现在那些贱民手中没有余钱了。不如去抢有钱的世家。”
林景兮当即一撩衣袍,跪了下去:“奴才对殿下的心,日月可鉴!为了表示诚意,奴才自愿把奴才父亲父家的财产送给殿下。”
林景兮父亲的老家?
福德海冷哼:“林姑娘说的话,未免太冠冕堂皇了些。老奴早就调查过您,辅国公府庶子,生父曾是京中第一花魁。你父亲的父家,恐怕都不知道是谁,何谈将钱财献给殿下一说?”
林景兮一脸的大义凛然:“是,奴才生父早亡。奴才说的是奴才的嫡父,国公府当家主君,户部尚书的嫡子。”
这不是慷他人之慨吗?
别人家的钱,你代表他们送给殿下?
这合适吗?
就连福德海这个一向没什么道德心的人也觉得这事做的不厚道。
不过——
“国公府正夫,是许尚书的公子。”
福德海双眼放光的看向顾北。
户部尚书,那就是朝廷的钱袋子啊,肯定少不了钱!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顾北装模作样的点头:“既然如此,传孤旨意,让许尚书三日内把府内的银钱全都送到太女府,若是三日后见不到她人,她九族就不用活着了。”
闻言,林景兮麻溜的站起来,“殿下,此等得罪人的事,还是交给小的来做吧。小的对您的心意,日月可鉴,天地可表!”
与此同时,辅国公府后院。
“你说什么?林景兮这个贱人跑到太女府上?”国公正君许千舟蹭的一下站起来。
他脸色发白,惊疑不定:“这个贱人去找太女做什么?莫非是想害我的雨薇?”
众所周知,当朝皇太女是个磨镜。
磨镜也就算了,还有那等抽鞭子的爱好。
一旦看上谁,就把人掳去,抽鞭子活生生的抽死。
祸害了那么多年华正好的世家女,众多世家都敢怒不敢言。
谁敢言就要面临着诛九族的风险。
如今这小杂种找上这个煞星,小杂种想要干什么?
许正君越想越害怕,“我儿雨薇生的那般高大威猛、气宇轩昂,实乃真女子也!太女保准一见就会喜欢上。”
截止到如今,所有被太女掳去的女子,尚无一人存活!
想到这个可怕的数据,许正君一下子瘫软在地,面色白到僵硬。
实在不是他过于大惊小怪,而是皇太女顾北就是个杀星,所到之处,寸女不生!
除非……
想到那个人,许正君方才恢复了以往的神色,“之前让你们送到宁国公府的礼送去了吗?”
下人点头,“宁萱姑娘收下了。”
许正君这才放下心来。
要说谁能治的住顾北,非宁国公府世女宁萱莫属。
宁世女是京城第一才女,她文韬武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太女对其言听计从,从来都不敢反驳宁世女的意见,唯恐惹得心上人不喜。
这样光风霁月的女子,不知京中有多少男儿为其折心。
可碍于顾北的关系,即便宁世女有个从小订了娃娃亲的夫郎,也至今不敢成婚。
不等他继续往下想,外面慌张跑来一人,“不好了!正君,不好了!”
许正君脸色再次沉下来,呵斥道,“放肆!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