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淡定走上前,隔着幂篱道:“我知道您铁面无私,只是我们这些人弄得太过狼狈。若真到了府衙,怕是国公府的脸面都要丢光了。”苏五继续道:“不妨这样,麻烦首司的人将我们送回国公府,届时再做打算。”
届时,让郑国公去解决吧。
这话倒还有几分得体,秦氏也晓得这是最好的法子了,她心中觉得带苏绾出来是她做最对的事情。
“这位是?”谢隐看着比秦氏稍好一些的皱着眉头,有些疑惑。
苏绾:……
“二少夫人。”
谢隐浅笑,“少夫人所言有理,那不若本司亲自送你们回去。”
见两女子点头,谢隐的人先是将那些茶商安顿好,又让人照顾着女眷上了车。只是苏绾却并不着急,等看着秦氏出了院子,苏绾给了流烟一个青色药瓶。
“姑娘。”
流烟来到粉衣女子身前将瓷瓶递给她道:“这是我们二少夫人给你的。”坐在地上的粉衣女子看着流烟,呆呆地起身。
“少夫人说女孩子的脸最珍贵了,可不能留下疤,这是止血的,希望能暂时帮到你,一会便会有大夫来帮你们。”
女子闻言,眼神惶恐地看了眼站在远处的苏绾,只见她点了点头而后出了院门。女子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接过药瓶道:“那就多谢夫人了。”
待流烟走后,女子看着院门陷入沉思,这人怎么和刚才不一样?同样,一旁的谢隐也看向门外,眸光深邃。
马车行驶起来。这时,院前一旁突然冒出两名男子,一蓝衣男子看着离去的马车道:“看来这些人现在安全了。”随即与同伴离去。
谢隐跟着一行人低调地往国公府而去。
而自始至终闷在书房的父子二人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何事。
郑巍澜对面的虞朗,拿着一封信笺道:“这上面说谷中遭难,族人受伤,但都安顿好了。”他看郑砚尘道:“这二郎妇可信?”
未得到回答,郑巍澜看了眼魂不守舍的郑砚尘干笑了声接过话,“她秉性乖顺,绝不会有欺瞒之嫌。而这信的笔迹也是苏晏辞的,目前来看也没什问题。”
“且当时我们的人也确实发现了尸体,看来是有打斗过的。”
虞朗撑着额头道:“难道说,真的有人比我们提前行动了?王家还是谢隐?”
郑巍澜道:“不是没有可能,近几日王家在皇帝面前更加猖狂,还有谢隐安插的那些人也是逮着我们的人不放手。更奇怪的是近几日苏晏殊对我们好像过于客气了。”
虞朗眼帘忽抬,难不成,这兵符之事被他们也知道了?
“苏家那些找苏晏辞的人呢?”
“都撤回来了。”
虞朗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得书房外有人突然来报:“家主,玄卫司谢隐说要见您?”
郑巍澜有些惊讶,“谁?”
听到谢隐的名字,虞朗和郑巍澜都是惶恐。他来做什么?接着又在回忆近几日朝中是否有留下过什么把柄。
“砚尘,你去。”听到叫自己,郑砚尘这才回过神来。他正要起身却听到那下人道:“家主,谢首司已经进了门,说是要见您。”
“什么?”虞朗起身面露不快,“这个无法无天的浪荡子,当这里是谢家不成!”可转念一想,在皇宫里都未见他多有规矩。
“我现在就走。”虞朗来不及思考谢隐的目的,打开房门对下人道:“带我从后门走。”
郑巍澜送走了虞朗忙出门去迎谢隐,谁知刚出了院子撞上了他。
“郑郎主,你今日可要好好感谢本司啊。”
郑巍澜一时不解,又听谢隐继续道:“若是没有本司,你府中的人怕是今日要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