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为国公府考虑,按理来说我该支持你。只是如今公中着实拿不出太多的钱来,几日后还有看春宴这件大事。不如,你再等等,等看春宴结束了再好好筹划。毕竟是要娶刘家娘子,总得拿出诚意来。”
郑砚尘一听,心中忐忑起来,此事若真是刘家所为,现在先商量着安抚她们也好,就怕是其他别有用心之人。
“看春宴是大事,娶妻也非小事。”郑砚尘冷肃道:“我知道你心中有芥蒂的,可是你如今身份不同,还是要识大体的好。”
苏绾抿了抿嘴,“我就是因为识大体才劝夫君要好好准备,难道夫君就想用那点寒酸的彩礼将人家娶进门?你也不问问人家愿意吗?”
“你!”郑砚尘一噎。实在没有办法了,他起身出了门。
只等出了院子,郑砚尘转身看着那灯火通明的屋内还有那道来来回回的身影,他一时恍惚。原来她已经不在意到这个地步了吗?
而屋内的苏绾还没有什么反应,流觞便先抱怨起来,“夫人,您就说他可不可笑?”
苏绾浑不在意道:“人之常情而已,有何好生气的。”
流觞见苏绾神色如常,心中一喜。看来如今的少夫人对郑砚尘是一点儿念想都没有了,亏她还想着帮少夫人出出气呢。
“看来,咱们想的事情也可以了。明日去和刘叔说一声吧。”
流觞应了“是”又提醒苏绾去洗漱。
苏绾刚要去盥洗室,却听见门窗“啪”的一声响了。
“什么声音?”
“喵——”恰在这时混球也叫出了声。
“你们先出去吧,我先歇会再去沐浴。”
流觞和流烟相看一眼便退关上了房门。苏绾抱着混球坐到案前。灯火摇曳之时,她抬头,只见红衣男子正抱着双臂站在那里,望着自己时带着浅浅笑意。
苏绾歪了歪头,声音温婉,“谢首司在期待什么?”
“自是期望看到少夫人失落的神情,只是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坚强呢。”
苏绾嘴角微扬,“首司一向很闲呢。”
谢隐坐到苏绾对面,“少夫人这回可是第二次指使本司了。”
谢隐接到苏绾让人送消息说有买卖可做且目标是国公府。等自己来了,却听到她们夫妻二人的对话。丈夫要娶平妻,这个曾经跟在郑砚尘屁股后的小娘子该躲起来哭才是。她如今夜里却与别的男子来私会,啊不对!应是理智地谋大事。那这苏绾也不见得有多长情吗。
“可是谢首司对买卖很感兴趣不是吗?”
谢隐哼哧一声,“你回回这么说,可也不见夫人的酬劳啊。”
“怎么?你的人没有去找吗?”
谢隐垂眸,近几日东南和西北叛乱又起,忙着为圣上排忧解难,他也是昨日才闲下来的。关于苏晏辞之事便让信任的人去办,现在还是没有消息。这不排除苏绾是在故意浪费时间。
“说吧,今日有何新鲜事?”
“首司可知道,郑砚尘为何急着要娶刘家娘子?”
谢隐皱了皱眉,“你问本司,觉得好吗?”
“那是因为他必须要娶她,否则于他不利。”
谢隐皱了皱眉,只见苏绾嘴角微微扬起时浑身透着阴冷。
“那你为什么这么开心?”
苏绾依旧笑着,“难道首司不开心吗?这可是扳倒郑砚尘的好机会,你不是早就看他不爽了吗?”
谢隐深望着苏绾,笑的比苏绾还要阴冷,“你比我看他还要不爽吧?我现在真的怀疑你当初追在他身后是不是另有图谋。”
当初,他只觉得郑砚尘对苏绾是欲擒故纵,可如今他只觉得丫头玩得技高一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