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这样话少的人,给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也能激起喜欢和她坐在一起的人的聊天欲望。
就像陆清欢,如果江颜没事时把视线落到陆清欢身上,陆清欢绝对能叽叽喳喳拉着她说个没完,可以说上一天一夜的废话都不带停的。
司辞战也感受过那种感觉,当她注视着你时,专注的视线明明平静,和她对视时你却忍不住想开口说点什么。
或许能得到更多的关注。
但现在她只是点头或者沉默地看向他,司辞战在前面骑车也看不见,互动方式十分单调。
得找她感兴趣的话题。
司辞战骑车骑得很稳,神情依旧冰冷,没有什么变化。
浸着寒意的黑眸平视前方。
“-12为什么代表的是哭?”
司辞战的声音一如他在人前的模样一般,带着清寒的冷意,在晚霞中随着傍晚的风飘来。
江颜自然没理会他的问题 。
这只是她自己的规则,对这些并没有阿斯伯格的人而言,她的规则可笑又毫无意义。
与儿戏无异,还显得荒唐。
情感判断是普通人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事情,就如同她在这个时代做一些技术创新一样简单。
但对她而言是不可跨越的鸿沟,也如同这个时代没有资质的人无法进行研究创新一样。
每个人的世界都有自己无法飞跃的悬崖。
江颜不会和人进行这方面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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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辞战猜到她不会回答,这是已经经过验证的事情。
只是他仍旧想问,除了和江颜较着劲,司辞战还希望江颜有天能主动向他解释解释——她到底怎么样给世界进行规则划分和定义的。
这个期盼或许有些特殊意义,他也不清楚。
“什么时候学会修录音机的?”
这个问题,司辞战有九成的把握江颜会回答。
上一次江颜笑是因为江晓文不干扰她画收音机的解析图。
在暑假时江颜和陆轻舟聊起书上的学识,讨论难题和一些数学定理的时候,她的话表现的很多。
再通过其他的一些观察,司辞战对江颜的性子有了一定的了解。
可以做这样的一个总结:办实事。
说起当下她在意、关心和感兴趣的事情,江颜就一定会有反应。
果然,江颜听见他问录音机的事情,道:
“你说的是面店老板的录音机?”
“对。”司辞战清冷的面上带了些似有若无地笑,“你把老板的录音机拆了?”
“拆了。”坐在后面的江颜平淡地回了他一句,“坏了,然后我修了。”
她在陈述事实,司辞战却惊讶的不行。
“拆了就知道怎么修?”
她这样的天赋能力,到底是怎么来的。
还真是应了之前江晓文说的那句,“天才病”?
那还真是名副其实。
就算不提修录音机的事情,她画的那些分析图再结合她在理工科上的天赋。
江颜也足够天才。
“嗯。很简单的结构,没什么难的。”
司辞战不知道怎么反驳她这句话,心里有惊叹也有惊喜,还有些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骄傲和潜藏的欣赏。
“这么厉害?”他话里竟然带上了几分笑意,清冷如霜雪倾覆的眉眼在霞光中有着几分柔,“收音机和风扇你也拆了,要是坏了,你会修吗?”
江颜点头:“会。”
:()自闭天才,科研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