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桑翠娘陷入了自己不断的怀疑之中,而最终也不得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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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琛离京时,另安排了左威卫三十府约两万五千人随时听令等待调遣,却只带了左卫五府约五千余人随行,先行出发。
因而这一行人行军速度倒也颇快,只几日时间便已经到了申州。
这日至晚正要安营扎寨时,原本护卫在外围的左卫将崔时书却突然带了一人上前来求见晏琛。
这人是京中的来使,带来的是京中的消息。
晏琛自马上下来,接了那人呈上来的信折,打开一看便变了脸色。
皇后小产了。
这消息对于崔寄而来不异于噩耗,他成婚也有几年了,却始终未得一子,他虽表面上不甚在意,也未曾给过皇后压力。但处在他如今的位置上,若他这一生一直无子,即便他再怎么努力去建立一个安定和平海晏河清的大渊王朝,到最后仅仅因他后继无人这一个原因,也会是的大渊再入战火动乱,那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原本皇后有孕,无论男女他都是极为开心的,如今乍然听闻这一噩耗,若说不伤心也是不可能的。
“可查了,是什么原因?”晏琛努力压下心中的躁郁。
“太医院的当值太医都诊断了,说是先天不足,并无其他外在的原因。”送信传话那人回答得直白。
孩子流产只是因为胎里不足,并没有旁的人使什么手脚。其实自皇后有孕之后,他明里暗里派去看护皇后的人并不少,能在他的严密保护之下做手脚显然也不太可能。
晏琛怔然良久,他想起前些年征战途中重伤垂死,缺医少药,身边的从属也没有办法,就在那时有一青年道士求见说是能治。从属没有办法,只能将人请来救治。那道士果然妙手,很快就将他治好了。但晏琛问他名号,他却缄口不言,临走前却给了他一句批命之言:“你这一生寿数不定,子息艰难,子女或将借你气运而生。”
这句话在从前意气风发的晏琛心里只觉得好笑,随着年年月月地过去好似就这么风流云散了,他几乎便要将它忘记了。
而今日皇后流产这件事,却突然触动了他的那段记忆,他不得不怀疑那句所谓的批命之言了。
晏琛叹息一声:“也是我的原因,并非皇后之过,你替我带个话,请她不要自责,安心养好身体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