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也是摸不准她的性情。
“娘子。”
白芥子轻唤了一声,见阿璀并未应声,便与金樱子二人又是面面相觑。这样的事情这两日也并不是一次两次了,便也只当阿璀性情古怪,也不敢多说什么,便只得略等了片刻。
不多时,阿璀抬手关了窗,转过身来时,恰瞧见白芥子金樱子二人站在身后,有些诧异:“你们方才,是在与我说什么吗?”
那二人又是面面相觑,阿璀却一笑,毫不掩饰道,“我有耳疾,寻常听不清声音,你们往后若是对我说话到我跟前,让我看到你的嘴唇,我才能明白你们的意思……虽然,我们也不一定会相处多久了……”
“是。”二人心下诧异,却低声应了,便道,“大娘子着人来接娘子了,娘子梳洗了咱们好出门。”
尤娘子举办赏梅宴的手帕交是哪家的夫人娘子,阿璀并未多留意,但这举办赏梅宴的别院却着实是个精致的所在。
众家夫人娘子聚在一处宽敞的轩馆内,轩馆三面门窗大开,隔以轻纱,窗台廊下一溜火盆照得屋内暖如仲春。屋外冰天雪地红梅竞放,屋内丝竹管弦娇嬉笑吟唱,往来环佩叮当,好不热闹。
屋内温度一高,那酒菜味道夹杂的脂粉香气,阿璀有些不适,恍惚中,觉得这样的场景似乎很早之前也常有。但是阿娘性子寡淡,不爱参加什么花会集会,自己这些年也未曾随阿娘外出访过什么客会过什么宴;而祖父是鸿儒高士,虽也常带自己四处游历,拜访友人,但身边往来谈笑的也都是鸿儒高士。
而此刻自己脑中朦胧遥远的一点片段,莫非便是那个当年?是自己那位兄长先前数次提起又数次欲言又止的那个当年?
记忆不清,让阿璀一时有些惘然。
旁边的尤娘子见她神色有异,担心她是无聊了,碰了碰她的手,本是想着示意她略坐坐便带她走走的。
谁知阿璀一抬头,却正看到屋子当中挂着的一副长联,她便以为这是众人即景联对,恰到了尤娘子,尤娘子一时无所得,碰她手这是向她求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