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居民,都没有说到有异常的情况。”
“便是近来附近几州粮价波动,但此几县虽粮价较丰年也有些许上涨,但却并不算多……”
……
“唯一可能有些异常的情况,可能就是经永阳县的时候,行路遇到了些麻烦。”马武继续道,“我们经官道至永阳县时,发现必经之路上一处桥梁损毁,却没有人修缮,问了附近百姓,才知道那桥几日前却不知何故坍塌了,虽报了官府,但官府里只派人来看了一眼,只说桥已毁,修是修不起来了,只能等州府拨款下来重新建一座。我们没法只得绕路而行,便想走舂陵县过,谁知又是在将至舂陵县的官道附近出现了塌方,好在塌方的路段并不大,我们几人想着塌方山石堆积路面,往来车马不便,便干脆顺手清理了一番,所以这才晚了两三日到这里。”
“桥梁损毁,山地塌方也是寻常,怎么说是异常?”山泽对马武的话感到奇怪。
马武抓抓脖子,又挠挠耳朵:“大概是因为我们先前一路过来都太平静,啥事情都没发生,反而显得这两件事有些异常?”
崔寄方才听马武他们说,一直没有出声,众人说完各自事情,皆将目光落到崔寄身上,等他发话。
“马武的意思大概是,若只遇着桥梁坍塌或是山路塌方倒也寻常,但这两件事碰到一起,未免也太巧合了。”崔寄却换了个姿势坐着,他慢慢将腿上绑着的狐皮解下来,在外面一日淋了半日的雨,虽有蓑衣挡雨这裹在腿上的狐狸毛皮还是打湿了,好在有这狐皮挡着雨和寒气,他的裤腿却没有潮湿,这会儿也好受些。
崔寄将狐皮搭在火炉旁烤着,一边又道:“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自永州过道州南下的话,自永阳县和舂陵县经过是最方便最快的,而这两条路若阻,便只得从炩道县、南平县、齕道县这几县绕路,便会多耽搁几天时间。”
“若是这样的话……”崔寄捻了捻手指上沾着的两个狐狸毛,略一停顿,思索片刻才继续开口吩咐道,“今晚你们且早些休息,明日开始重点排查炩道、南平、齕道这三县,不止人口聚集的城镇,郊外村落,包括人烟罕至的山野都要一一去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