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还没结束,夏晚栀无暇顾及别人高兴不高兴,中途上卫生间跟竹子分享这一好消息的时候,她对着镜子暗暗高兴。
“刚刚看见了吧?夏家那位,可真不要脸。”
“要不是周煜,她哪里还有机会出席今晚的宴会。”
两个女人交谈的声音在身后出现,夏晚栀抬眸,从镜子里看向她们二人。
许是聊了一路过来的,聊起劲儿了进到卫生间都没发现她们口中的她就站在洗手台面前。
待发现她人就站在这儿时,她们二人停了嘴,像是有一瞬间的慌乱与尴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她们又恢复神色,权当没看见夏晚栀这个人。
夏晚栀甩了甩手上的手,不疾不徐地问了句:“不知道两位能不能说说,我哪儿不要脸?”
被人骂,总得知道理由是什么。
左边的女人被她看得发毛,虽然知道她已经不如往日风光,但还是顾及她是周煜未婚妻的身份咬着牙没憋出一个字。
倒是另一个女人,趾高气扬地吐出一句:“你敢做我们有什么不敢说!周家少爷带你给别人敬酒的时候,别以为我没看到你跟谢家那位眉来眼去私下里调情,这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夏晚栀眉毛挑了挑。
“我跟谢家那位眉来眼去?”夏晚栀被气笑了,“我吃饱了撑的跟谁眉来眼去不好跟谢祁延?”
“你……”那女人瞪眼,想要反驳什么,被夏晚栀一句话拦下。
“我劝你别让这话传到谢祁延耳朵里,他被人冤枉的时候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夏晚栀笑得温柔,但偏偏致命,擦干手后,她没再说话,微微提着裙摆离开。
站在原地的两个女人僵着身子没敢动。
夏晚栀这句善意的提醒,她们完全听了进去。
哪怕夏晚栀真的与谢祁延有点什么,今天的话说出去半句,她们都没有好下场。
夏晚栀即使成了破落户,也始终是惹不起的主儿。
返回宴会现场时,周煜举着酒杯淹没在人群里,夏晚栀见他们几个男人谈得尽兴,许是在说生意场的事情,她对那些事儿一向没有兴趣,便也懒得再过去。
不是所有的女伴都必须无时无刻跟在自己男伴身边,比如陆家和曲家那几位夫人就结伴在一起在甜品区说说笑笑。
夏晚栀看了一眼,独自拿了一杯酒装装样子选择在角落里发呆。
她知道幸福是什么样子,她也始终相信爱情。
当初答应和周煜联姻,是因为相信周煜是个一辈子能对自己好的人。
就像老夏和罗斯女士一样。
可是现在恍然发现,原来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经受住考验。
二十五年,周煜从小到大都是那个跟在她身边保护她对她好的那个人。
可一夕之间,当初那个说非她不可的人,转身就能抱着别的女人做最亲密的事。
他们没有谈恋爱,直接就订婚,但周煜尊重她,爱护她,连牵手拥抱都会征求她的同意。
她不懂谈恋爱,周煜便和她说慢慢来。
她慢热,需要时间接受自己是他未婚妻的身份,他便克己守礼,从未对她做过逾矩之事。
夏晚栀一直认为他是个正人君子。
可是他私底下却是另一种人。
原来自己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夏晚栀自嘲一笑。
深吸了一口气,夏晚栀把酒杯放回服务生盘子里,抬眸时偏偏那么不巧,不偏不倚地撞入谢祁延的视线里。
也难怪别人说她很谢祁延眉来眼去。
那都是谢祁延上赶着看她笑话造成的误会。
沉了沉肩膀,夏晚栀板着一张脸提了提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