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又狠狠地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漓,痛彻心扉。专家们在一旁密切关注着伤口的情况,不时低声交流,他们的表情愈发凝重,让我心中的恐惧如藤蔓般蔓延。
打上营养液后,那透明的营养液如同生命的使者,一滴一滴地缓缓流入妈妈的体内。
每一滴都承载着希望,仿佛是干涸土地上降下的甘霖,滋润着妈妈那虚弱不堪的身体,为她带来了生的希望。
那有节奏的点滴声,在寂静的病房中回响,宛如希望的鼓点,一下一下地敲击在我的心头,成为这紧张氛围中唯一能让我稍微安心的声音。
再之后便是梳洗环节,护士们拿着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妈妈的脸庞。妈妈脸上的污垢和干涸的血迹被一点点擦去,她原本的面容逐渐清晰地呈现在我们眼前。
然而,那毫无血色的苍白却依旧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我的眼睛,让我心疼不已。
她的面容消瘦,眼窝深陷,曾经的温柔与慈爱被病痛折磨得几近消失,只剩下虚弱与脆弱。
我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眼眶发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我害怕我的悲伤会影响到医生们的救治。
听完医生的治疗过程,我心急如焚,只想立刻知道妈妈的情况,完全顾不上其他。
,!
我静静地站在病房外,透过那扇透明的玻璃,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病床上的妈妈。
我站在一旁,感觉胸腔中的心脏在疯狂跳动,那剧烈的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我双眼紧紧盯着输血袋中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流入妈妈的身体,那红色的液体像是生命的火种,承载着我全部的希望。
随着血液的输入,妈妈那如白纸般的脸色似乎有了一丝淡淡的红晕,但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我的心依然高悬着。
每一滴血的注入,都像是在与死神争夺妈妈的生命,我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黄君泽默默地跟了过来,站在我身边,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那目光如同温暖的炉火,试图温暖我那因恐惧和担忧而冰冷的心。
“她会好起来的,我相信。”黄君泽轻声说道,那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却在这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坚定。
我没有回应,只是紧紧咬着嘴唇,嘴唇上传来的刺痛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我微微点了点头。
此时,内心的担忧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向我席卷而来,那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几乎要将我淹没,让我感觉呼吸都变得无比沉重,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我的胸口。
时间宛如蜗牛爬行般缓慢,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般漫长。
然而,妈妈却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我感觉自己的双腿像是被灌入了铅块一般,沉重得无法挪动分毫。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是被疲惫和焦虑这两只恶魔紧紧占据,它们在我的体内张牙舞爪,不断侵蚀着我的意志。
黄君泽轻轻地揽过我的肩膀,让我靠在他那坚实的胸膛上。“现在放心了?可以去做检查了吗?然后好好休息一会儿吧,你这样下去身体会撑不住的。”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
我下意识地摇摇头,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我要等妈妈醒来。”
“你想想刚才有没有受伤?来我看看。”他说着,便伸手要检查我,那眼神中满是焦急。
“起开。”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黄君泽叹了口气,眼神愈发温柔:“听话,你现在这个样子守在外面也无济于事,只会让自己垮掉。”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