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有一人加入了他们的谈话,此人身穿锦衣华服,腰间戴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一看便知是非富即贵之人。
“你们几个就别做梦了,”这华服青年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逍遥王是什么人?那可是王爷,皇上的亲弟弟,他真的会为了你们这些寒门学子而得罪那些世家大族?别傻了,这春闱的杏榜啊,可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人。”说完这话,华服青年便笑着走了。
那桌前的几名儒生听了他的话,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那吕姓儒生说道:“话虽如此,可我还是想要拼尽全力一试,若是不试,那岂不是连一丝机会都没有了。”
“是啊,是啊,我等寒窗苦读十余载,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金榜题名吗?就算希望渺茫,也不能轻言放弃。”
苏墨听着他们的谈话,不禁高看了吕姓儒生一眼,喝了一口茶,起身来到那桌书生面前,温和道:“诸位兄台,刚才我坐在旁边听到了诸位的谈话,”苏墨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是今年第一年赴考,能否请各位兄台答疑解惑。”
几名书生见苏墨穿着一身青衣,也是与他们一般不太富裕,谈吐间又温文尔雅,便挪开了一个位置,让苏墨坐下。
苏墨朝众人点头,入座后开口道:“在下是竹溪镇苏黑土,敢问几位兄台如何称呼?”
“久仰久仰,在下吕文,”那吕姓青年开口回道,又指了指身边的儒生一一介绍道:“这位是钱忠,这位是赵义。”
苏墨一一与他们见礼,众人寒暄几句后,苏墨便开口询问道:“在下刚刚坐在旁边,无意听到得罪大家世族什么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吕文叹了口气,说道:“苏兄有所不知,这科举考试啊,虽然名义上是为国家选拔人才,但是实际上,这其中啊,早就被那些世家大族把持了,每年金榜题名的,十有八九都是出自那些世家大族,像我们这些来自北方,没钱没背景的学子,就算你再才高八斗,也基本无出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