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此人简直无处不在,实令人难以捉摸。不过邵燕堂与祝酋本是旧识,至于二人过往究竟有何内情,那是人家的私事,一时也不必深究;就怕邵家和沈泉暗中串谋,这事就没那么简单了。”
冼清让取银针将食盒中肴馔一一试过,道:“饭菜倒是无毒,邵府也没留人在此侍奉,不像要监视我们的行踪。”骆玉书点了点头,道:“邵燕堂终究是江湖有名的大侠,武林中人所共敬,想来不会是沈泉那般的虎狼之辈,希望是我们几个多心罢了。只是找寻林岳泰一事,看来还须我几人亲力亲为,勿假旁人之手,免生无谓枝节。”话说到此处,不由多看了冼清让一眼。
冼清让笑道:“骆将军,我知你信不过我,咱们不妨开门见山,我这趟确是为了林岳泰手中的《药鼎遗篇》而来。”骆玉书见她竟对此直承不讳,心下颇感意外。冼清让接着道:“你们此行是来求医治病,我却要借他的秘笈一观,咱们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我答应决不伤害林大夫便是。倘使林岳泰落到旁人手里,怕是没这么好命。”
骆玉书闻言哭笑不得,道:“宫主快人快语,多谢直言相告。只是那《药鼎遗篇》乃林岳泰师门至宝,他如何肯轻易交出?届时宫主仍不免要恃强抢夺,这话眼下不必说得太满。”
冼清让一指景兰舟道:“我在开封府答应帮他办三件事,如今前两件皆已履约,找林岳泰治伤便是最后一件。景公子先前允诺替我向林大夫相借《遗篇》一阅,说过的话可不能食言。”
景兰舟叹道:“冼姑娘,你无为宫的玉蟾剑法也是出自《潜龙心禅》,虽不知唐老宫主是从何处得到这本剑谱,总和同为心禅残本的‘药鼎遗篇’有些渊源,林岳泰又是老宫主的姻亲,我才答应替姑娘相询《遗篇》中是否有你欲寻之物,咱们却讲好了须得林前辈点头许允,万不可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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