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受惊了。是臣疏忽之过,竟然不知他是刘振的弟弟,之前也从未见他们有过来往。”确认刘因已死,司马虓忙对司马遹道。
“太傅无需自责,贾氏图谋本宫非止一日。此人刚刚进来就对我怒目而视,没想到竟是刘振的弟弟。”司马遹也是一阵后怕,刚才太冒险了,以后绝不能这么干。
经此变故后,其他人脸色阴晴不定,最后齐声道:“我等愿追随大王辅佐太子殿下。”
“你们可是真心的?”司马虓脸色一沉。
“真不真心已经不重要了,事到如今,他们别无选择。刘因已然知道了许昌宫之变,刚才又不顾一切的刺杀本宫,想必已经派人去洛阳送信了。如今刘因已死,我们在朝廷眼里都是乱臣贼子,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搏一搏呢?”
“敢问殿下是怎么逃出来的?”先前反对的文官问司马遹道,司马遹只好再将自己的逃亡经历说了一遍,听得那些人啧啧称奇,对他马上多了几分敬佩之色。
“殿下能够逃出生天,是宣皇帝、武皇帝的在天之灵。殿下文韬武略、临危果决,必为一代明主,大家请看殿下刚刚起早的檄文。”司马虓一面说,一面将那篇檄文拿给众人传看。
稳了,司马遹在心里暗喜,这么好的文笔,哪个不会被煽动?
果不其然,看完檄文后,那些人看向司马遹的眼神明显不同了,那名文官率先跪倒在地道:“在下征南将军府长史谢澄,叩见太子殿下。我等并非毫无忠义之心,也非不辨是非之辈,只是形势所迫,不敢贸然行事。如今得见太子殿下,大晋幸甚!”
“谢长史请起。”司马遹连忙上前将其双手扶起。
“我等愿追随太子殿下剪除妖后,一雪前耻。”其他人再次下跪。
“快快请起,大家都是我晋室忠义之士,他日事成,定能封侯拜将。”司马遹一一将他们扶起,又画了一个大饼。
司马遹才不相信什么忠义呢,在他看来,只有利害和利益最能说服人。如今,他们迫于利害必须上自己这条贼船,但只要自己表现足够亮眼,他们早晚会因为利益对自己死心塌地。
“今晚,你们就不要睡了,好好想一想,身边是否有可疑之人,若有可疑举动,可以当机立断处决。谢长史,麻烦你连夜安排人抄写檄文,越多越好,明天一早就派使者送到其他诸侯王手里,许昌城里更要广泛散发,务必明天之后人人皆知。”此时,司马虓也恢复了正常,有条不紊的安排诸般事宜。
“是,大王。”谢澄领着众人齐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