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辞回去以后,就看见萧覃衍在院子里比划他的重剑,没把握好的内力对着院子里那花坛就劈过去了。
“铖!”院子中间那堪比一间小屋的青铜器雕坛就这么被劈成了六七瓣!
那各种品种名贵悉心呵护的花混着稀泥土,还有那满地受力炸裂开的器碎。有一块甚至蹦到了院子的小池塘里,压折弯了萧九辞花高价从郁南弄回来的锦莲!
同一时间,南予几人只是听到声响慌忙跑出来。却一眼就看见了那满地废墟一样的花坛,还有那缓缓飘落进水的几片锦莲残落花瓣!
噌!南苏竟然觉得天快塌下来了!那锦莲的花瓣一半红、一半白,在万千绿意红花中脱颖而出。现如今连着花坛还有那名贵的花花草草一起折陨了!
南苏至今还记得前段日子侯爷把这锦莲弄回来时,那惊艳的眼神。几人惊的瞠目结舌,眼珠子瞪在那茫然不知所措的萧覃衍身上,简直要冒火了!
心里难掩的心慌,让南初进门打喊着:“侯爷!侯爷!”
“大事不好了!”
“完了,完了!”
这时正瘫在软榻上盯着房梁发呆的萧九辞听到屋外的巨响声,立马惊魂坐起。可不容她多想,屋外难得的传来了南予的叫魂声。
萧九辞惊魂未定,却又无可奈何的问了句:“见鬼啦!”
“不,不是。是…是那萧覃衍将,将那花坛劈炸了!”说到最后,南予的声音越来越小。
“还……还有侯爷你最钟爱的那朵锦莲,也,也一并毁了。”
锦莲……也一并毁了!毁了!
听到这句话,萧九辞只觉气冲脑门,心田中气血翻涌的瞬间,就气红了脸!就连鞋袜都未来得及穿,步履匆匆的下了塌。
地上冰凉的感觉窜入脚心,好不容易让人清醒凉透了些。走到门口,那废墟残破的景象,才让萧九辞整颗心瞬间凉透了!
萧九辞火冒三丈,已经气的头昏脑涨身形不稳虚的扶着门框。满眼怒火的盯着那站在废墟堆里,好像被炸的恍然隔世的萧覃衍。
“萧覃衍!”萧九辞一声怒吼,几个婢女忍不住脖子往后缩了缩。
萧九辞光着脚刚踩到院子里,就被萧洵拦腰一把抗走进了屋子里:“本候花了千金买回来的锦莲,就没了!”
“侯爷消消气,小心外头碎片伤了脚,穿了鞋袜再出去吧。”萧洵将萧九辞在大厅的椅子前放下。
萧九辞挣扎着要出去修理萧覃衍,奈何人小力气争不过萧洵。外头的萧覃衍见萧九辞大发雷霆,如此生气,悻悻然的就跑进屋里,将手里的剑放在一旁的地上,然后低着脑袋也不说话,很自觉的对着萧九辞就直直的跪了下去。
萧九辞有些动容他这样,可错了就是错了。不是说银子不银子的问题,就那花坛与那花坛里的花草又何止万金?
“你们都出去吧。”萧九辞若要教训,总要顾忌萧覃衍的脸面。
萧洵与南予她们轻步退下,还悄然无声的关上了门。
光着脚倚靠在椅子上的萧九辞轻穿着气,望着萧覃衍一身泥泞,简直就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对着萧覃衍就是一脚,踢死这逆子算了!
这一脚踢在萧覃衍的身上就如同挠痒痒一样,身子都不带歪一点的。萧覃衍低着脑袋,那不说话的小模样多多少少让萧九辞有点心疼了,可铁不磨不成器啊!
“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了,那重剑不比寻常剑!下手当把握分寸,你不分轻重的劈烂了我的花坛就算了,若是伤了人,你又该当如何!”萧九辞劈头盖脸的对着萧覃衍一通数落。
“若是今日伤到了府里侍卫还是洒扫女婢,自问一下,你心中可会有愧?”
“会。”萧覃衍闷声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