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贤容县主派人来递帖子,三日后在平西将军府举办荷花会,望侯爷不计前嫌,赏脸赴会。”南苏将一本绿色的帖子递到萧九辞面前。
萧九辞只淡淡的扫了一眼,就嫌弃的将手里的桃核扔进了面前满是荷花,还有假山亭院的大池塘里。
“嘁!”
“去他娘的荷花会!爷家里是没荷花吗?还去她屁点大的平西将军府赏荷花?”
“去!去把这帖子给爷烧喽。”
“她若在派人来问,直接就和她说,本候家里有偌大的荷花池,还有比她家荷花更好看的锦莲!才不去她家看花呢!磕碜谁呢!”
萧九辞心里都快笑疯了,哈!还有人敢请她赏荷花?
京都谁不知道,南川侯重金买来的锦莲被得宠的侍卫给劈坏了!南川侯痛心疾首,连着好几日,又让人好不容易从江南培育出来一株,才搬回府里的。
你当京都小霸王的名头怎么来的,还请本候看荷花?
干嘛?叫本候去看你那俗不可耐,不仅没有看头,半池子都没开苞的花?
真真是天大的笑话。
萧九辞自我怀疑的问南苏:“本候看着像那种脾气很好,不计前嫌的人吗?”
南苏恭敬回答:“侯爷心胸宽广,自是看不上那等趋炎附势的人家。只是不想与之往来罢了,谈何脾气。”
“再说了,侯爷自是那翱于天际的凤凰,何必理会那等鸟雀。”
“哈哈!”萧九辞披散着头发,放声大笑。
“赏!”
“本候就喜欢这丫头的嘴!给本候重重的赏!”萧九辞放浪的笑着,手侃侃指向逐叔,又点点正笑的灿烂的南苏。
几息过后,萧九辞缓缓敛起笑容,眼中渐渐浮上那尖刀似的冷意。
眉眼弯弯时,射出的皆是凛然的寒意:“既然她这么想结交勋贵,那本候就帮她一把。”
手指间似葡萄一样的疆提顺势手里一弹,萧九辞仰头张嘴接住,齿间一咬,确实香甜。
“总要让这所谓的荷花会有些看头才是啊!哈哈……”
萧九辞那疯批又妖冶的小脸总是让人看着清冷又威严,不透且轻薄的湛青色轻纱下细长的手臂轻轻一抬,招来南艾到耳边低语了几句。
在萧九辞有事吩咐的时候,南苏与逐叔自知这时候他们应该要退下了,便行了礼就离去
南艾认真的听着,萧九辞语毕伸出手指示意人退下。
南艾领命,无声的对萧九辞执手行礼,然后沉默的退下。
萧九辞闭目仰头靠在软椅上,任由这烈阳照在自己明艳娇嫩的脸上。因为怕热,便脱了鞋袜双膝屈着放在椅上。
明明人看着也高挑,可这时这身子仿佛包在这椅子上,看着那样娇小。
萧九辞那双隐在纱裙中玉润的赤足因着这时没别的男子,也缓缓的伸直了来,搭在一边的石凳上。
石凳被太阳照的有些烫,可萧九辞却恍若无事。
看的一直沉默寡言守在边上的萧覃衍慢慢上前。
萧九辞耳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心里并未警惕,反而更加明目张胆的把玉足显在太阳下。
萧覃衍无奈萧九辞这随性的样子,却又沉迷其中而不自知。
满头青丝细软如云,乌黑亮丽的绕在萧覃衍骨节分明的掌间。不过一会儿,萧覃衍就挽好了萧九辞的发。
大手伸至萧九辞的脸边,萧九辞将握在手心里把玩的木簪向后递去。
萧覃衍嘴角勾着三分笑意,将那自己亲手做的木簪插在那挽好的发间。
那木簪上加了金丝和红玉宝石,倒是显得脱俗又贵气。戴在萧九辞的脑袋上,像个低调又明艳的红牡丹。